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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窩沒有半分騷味,像什麼話?”
“本座的小狐狸,果真越發有趣。”
千尋撇撇嘴,“就算師父自稱老狐狸,徒兒也不敢自詡小狐狸。”
“廢話少說,讓為師白日裡陪你演戲,夜裡總該補償為師才是。”樓止負手而立,這樣髒穢的地方,他是極為避諱的。若非千尋待在這裡,他無奈才會進來。
對於有潔癖的某人而言,這已經是一種紆尊降貴。
“師父其實是想知道,為何要讓你與王爺一道陪徒兒演戲吧?”千尋自然知道,樓止是斷不會提及雲殤。所以千尋自己開口,“事實上,徒兒只是想讓白素雪覺得徒兒是被逼無奈才被鎖在柴房,如此她才能放心的對徒兒下手。”
樓止挑眉,“如此費心作甚,殺了便是。”
“師父手握生殺,自然可以想殺誰就殺誰。只是十三王妃,丞相府嫡女,若被錦衣衛都指揮使殺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師父能殺了一人,不知可否殺了千軍萬馬?”千尋不緊不慢的說著。
“你想說什麼?”樓止冷了聲音。
千尋開啟窗戶,望著外頭黑漆漆的天,“師父不是來討債嗎?如今徒兒就與你算一算。早前在錦衣衛的時候,徒兒無意中聽見師父與應無求商議,丞相白勝天貪汙舞弊,多年來一直想要攀附皇室籌建自己的勢力。近期,丞相意欲染指兵部,籠絡了朝中不少將臣。”
她回頭看他,微光中,樓止眉目如畫,不起波瀾的臉上,眼角眉梢掛著一抹似笑非笑。
“徒兒心想,師父左有沐家為挾,右有蘭大將軍府為害,若是再算上一個丞相府,這三足鼎立的局勢勢必會受到影響。故而師父早晚會對付相府,如今正好逢著相府三小姐命案,師父表面上不願徒兒接手,其實是怕徒兒影響了師父原有的計劃。”
“雖然徒兒不知道為何師父要改變心意讓徒兒接手,但徒兒一路走來,師父都沒有出手制止,算不上滿意也有幾分放心。師父想借著這個案子,斬斷十三王府與相府的牽連,而後才能將相府處之而後快。師父有了後招,徒兒自然要加快行程,哪怕以自己為餌也在所不惜。”
樓止低冷的謾笑,“徒兒倒真是孝順至極。”
千尋靠著窗欞,看著他華貴的皂靴小心的踩著腳下的稻草,而後直勾勾的站在她跟前。他一貫以這種不可一世的姿態俯視她,頎長的身影黑壓壓的擋住了她所有的光線。
眸色微凝,千尋退後一步,卻被他握住了腰肢直接拽近身。
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羽睫微揚的瞬間,她看見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斑駁的剪影落下,遮去了他眼底的幽暗深邃。
那種生冷幽邃,險些將她吸進去。
急忙收了眼神,千尋斂了眸色,“師父為何這般看著我?”
“看似單純的外表,實則內心黑暗如墨,是為師小看了你,還是太驕縱你?”樓止語速平緩,若琴絃撥鳴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徘徊。指節分明的手在她細膩的臉上緩慢遊過,溫溫涼涼的,說不出來的舒服。
“師父是指徒兒知道得太多?”千尋知道,他越平靜越危險。
樓止眉睫微揚,“知道得多倒也罷了,就怕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乖徒兒,你說為師該拿你怎麼辦?”
“徒兒說是無意聽見,莫不是師父刻意為之嗎?”他的手頓了一下,她卻倒吸一口冷氣。
樓止:“然後呢?”
千尋:“師父明知徒兒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故意讓赤魅隨行保護,其實師父早就疑心白素雪乃是殺三小姐的兇手,卻仍舊不動聲色,只是想讓徒兒坐實罪證然後名正言順的……殺之。免得落一個濫殺無辜之名,給沐家和蘭家聯手對抗的有機可乘。”
四下一片冷寂,樓止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