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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也只是看著嚴重罷了,其實只需要好好調理,便能恢復過來。
而上一世,這藥卻喝得她身子骨越來越弱,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ldo;小姐……你是說?&rdo;驚蟄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顧雲歌的眼神裡慢慢都是不敢置信。
她本只以為宋月璃平時對人虛情假意了一點,沒想到,她竟到了要害人性命的地步了?
&ldo;此事暫時不要聲張。&rdo;顧雲歌將食指放在唇瓣邊,做出噤聲的動作:&ldo;萬萬不可打草驚蛇。&rdo;
她也只是猜測而已,一切還是要等到查證之後才可以知道是不是這藥的問題。
&ldo;小姐,為何不講此事告訴老爺?&rdo;驚蟄已經是滿臉憂愁,她擔憂的看著那還帶著濕意的花盆,小心翼翼的問道。
起碼顧望之還是真心為顧雲歌好的。
顧雲歌瞥了驚蟄一眼,半響,才搖了搖頭,說道:&ldo;父親如今對宋姨娘信任有加,若是不想打草驚蛇,當然是不能告訴父親的,這件事情,你先誰也不要告訴。&rdo;
驚蟄張了張嘴,似乎是還想說什麼,可是當她看到顧雲歌堅定的臉色後,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顧雲歌這麼做,應該是有她的道理的吧。驚蟄福了福身子,沉默的下去做顧雲歌安排的事情了。
月朗星疏,屬於春天的生機勃勃的氣息從窗邊投過來,只讓人覺得渾身都放鬆了一般。
顧雲歌半倚在窗邊,不知為何,忽然就想起了那神秘的褚冥硯。
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團謎一樣,來去無蹤,最後消失得也無影無蹤……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正痴戀南宮晟,對朝堂上的事情一概不知,倒是後來南宮晟回來之後才關注了幾分。
隱約記得,那身邊似乎是出了細作,那細作讓他元氣大傷,最後竟是連早朝也不上了。
既然他救了她,也救了顧清玄,那顧雲歌就要好好回報一番才是。
這麼打定了主意,顧雲歌的心裡也不知為何陡然放鬆了下來,她鬆了一口氣,夜色有些涼了,她關上窗,便又躺回到了床上。
當務之急,還是要養好身子才是。
翌日清晨,顧雲歌便醒了過來,驚蟄一早便為顧雲歌梳妝打扮過後,便拿來了顧雲歌吩咐她去拿的藥渣。
&ldo;小姐,這藥渣是奴婢趁煎藥的丫鬟不注意的時候,取了一些過來。&rdo;驚蟄小心翼翼的將一個藥包拿了上來,她低聲說道:&ldo;那丫鬟警惕性極高,剪完藥之後就將藥渣盡數毀了去,便只剩這麼一些了。&rdo;
顧雲歌看了一眼那看不出原狀的藥渣,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ldo;不錯,這藥渣暫且放我這裡吧,我得了時間便去找清瑤。&rdo;
驚蟄點了點頭,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顧雲歌,說道:&ldo;這封信是昨日老爺讓奴婢交給小姐的,似乎是清瑤小姐的來信,小姐可要瞧瞧?&rdo;
顧雲歌微微一怔,她勾著唇,便拿過了卓清瑤的那封信。
往日二人出門都不多的時候,就只能書信來往,再次看到卓清瑤的螢頭小楷,顧雲歌竟然生出幾分懷念來。
書信上並沒有寫什麼大事情,只是卓清瑤抒發了一下她對顧雲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以及被母親逼著學習琴棋書畫的苦悶之情,行文詼諧,看得顧雲歌忍俊不禁。
看完信之後,顧雲歌便小心翼翼的將信收了起來,她剛放好信件,採耳便連請安的沒有一聲,徑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