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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怎麼會不可以。

「不會擠你嗎，」陸辰星眼眶發熱，「醫院的床……那麼窄，我怕你睡不好。」

這幾年都是一起睡的，早就成為了難以改變的習慣，甚至已經依賴到不被抱著就睡不著的地步了。

只是因為你都忘了，怕突然這麼親密令你不習慣而已。

時珩：「我想抱著你睡。」

陸辰星以前聽過千萬句比這更曖昧的話，多到耳朵生了繭子，親暱都成了家常便飯，然而此時就這麼短短的六個字，就幾乎令他徹底淚崩。

「……嗯，好呀，」他扯起唇角，彎了彎眼睛，說出以往自己提出各種要求時，對方最常說的話，「我都聽你的。」

……

夜晚的病房很安靜。

兩個人窩在一張病床上，卻並不覺得擠，反而是想抱得更緊。

時珩的腺體受傷，資訊素依然不太能收得住，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青草香氣，勾得陸辰星心癢。

「這麼抱著會令你想起來什麼嗎，」陸辰星小聲問道，「如果能想起來哪怕一點點，那就一晚上都不放開了。」其實只是找個藉口，想多和你抱一會而已。

時珩：「……不會。」

對方剛露出難過的神情，時珩就繼續說道：「可能是因為不夠親密。」

陸辰星心尖微動，小心翼翼地仰頭看他，迎著皎潔的月光，眼睛像小鹿似的一眨一眨：「那可以再親密一點嗎？」

「嗯，」時珩低頭吻了下來，「再讓我想起來一些。」

-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額外請假的。

時珩休息兩天，傷口就已經差不多癒合了，腺體恢復得也不錯，沒留下什麼後遺症，換過藥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週一早上到教室後，陸辰星還是坐在時珩的旁邊，但是一切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週末作業好多，我不想抄了，」陸辰星趴到桌面上，把卷子丟給時珩，「你幫我抄，不然上課就不和你牽手了。」

時珩揉了揉他的頭髮，接過作業，任勞任怨地抄了起來。

陸辰星看時珩這麼聽他的話，也覺得不太好意思，畢竟以前從來沒這麼「欺負」他給自己抄作業過，便兩手交疊墊住下巴，趴到時珩的桌邊，眨巴著眼睛，故意問：「你怎麼那麼聽話呀？前幾天不是還不理我，讓我把佔位置的衣服拿走，我主動自我介紹你也不回應我，把我當空氣。」

「所以補償你，」時珩知道對方不想聽道歉，只想聽承諾，「以後的作業都幫你寫。」

陸辰星：「那你的作業怎麼辦？」

時珩：「不寫了，沒用。」

陸辰星看了他半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還是三好學生時珩嗎？沒想到你也會有說不寫作業的一天，我真想給錄下來。」

「已經不是了，」時珩說，「現在是不想被男朋友寫小紙條罵的時珩。」

陸辰星：「……」

時珩坐姿端正，一邊奮筆疾書，一邊輕描淡寫的問：「我醜不醜。」

陸辰星拼命搖頭：「不醜不醜，你世界上最帥氣了。」

時珩：「還覺得我裝逼嗎，噁心我嗎，要吐了嗎。」

陸辰星：「不了不了，不裝逼，一點都不噁心，你香香的，不想吐，想吃。」

時珩：「就算和狗在一起，也不會和我在一起。」

「不會不會，我本來就是狗日的，就是要和時狗在一起，反正都是……等等！」陸辰星猛地看向他，大驚失色，「老師明明沒讀後面的內容，你怎麼知道我寫的什麼？！」

時珩：「……不小心看到了。」

紙條當時被老師揉成一團後，陸辰星沒地方扔，就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