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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封疆慢慢朝青帝杯盞中添茶,緩聲道,「不知皇女以為小女如何?」
青帝以為這個問題不難答。想了個常規的答法青帝含笑道:「徐小姐的徐家嫡女,自然秀外慧中。」
青帝的回答逗笑了徐封疆哈哈大笑兩聲,挑眉與青帝道:「皇女無需與老夫客氣,有話直說便是。」
「不知徐相有何事?」青帝正色了起來。
「聽歌兒說瀾皇女您不拘小節。」徐封疆說到此處,微微頓了頓,「若是無外人在場,臣鬥膽請皇女稱老夫一聲伯父。」
「伯父?」青帝挑眉。
雖說喚徐封疆「伯父」不合禮數,但青帝好奇徐封疆如何會心血來潮想出這麼一出。
順著徐封疆的想法開口,青帝繼續問道:「不知伯父今日喚青瀾,所為何事。」
「老夫想請皇女幫忙照看歌兒。」徐封疆停下手中的事,定定地望著青帝。
聽清楚徐封疆的話後,青帝眨眨眼,一時竟是沒聽懂徐封疆話裡的意思。
堪堪與徐封疆對視,青帝鄭重道:「徐相不再考慮考慮?青瀾只是一冷宮皇女,照顧長歌,怕是鞭長莫及……」
「既是皇女,又何必分出類別?」徐封疆看青帝的眼神愈發滿意,「臣所求的,不過是皇女日後莫要欺歌兒。」
「長歌是內定的太子妃,如何能輪到青瀾欺負?」青帝發覺徐封疆的話越說越離奇。雖說上一世確實是她娶了長歌,但上一世的形勢卻與當下完全不同。且不論當下長歌是否願意讓她照顧,當下她似乎還在仰仗長歌照顧。
想想宮中待長歌極好的徐太后,青帝笑了笑,繼續道:「再者,宮中還有太后坐鎮,伯父你不必太過於憂心。」
聽眼前這孩子提到了太后,徐封疆的眼神黯了黯,慢慢將杯盞放到案上,徐封疆的聲音變得渺遠。
「皇女既是能想到太后,如何想不明白臣的慈父之心呢?想想太后在宮中的境況,臣又如何能不為歌兒憂心呢?歌兒是個聽話的孩子。雖然隨性了些,卻沒有什麼壞心思。」
「徐相……」青帝隱約聽懂了徐封疆的顧慮。是,如果長歌日後註定嫁入皇家的話,徐太后的現在大機率就是長歌的將來。
呵,可不就是徐太后的現在麼?
青帝對上一世彌留之際娶了徐長歌一事生出了幾分愧疚。上一世,朝中之事原就有不少地方仰仗著徐長書,而若是長歌成了太后……
青帝不想想下去。
雖然前世種種是長歌自己做出的選擇,但青帝自覺自身做的也並非很厚道。
這或是神書沒有給出長歌結局的理由。
試想,要為一個剛嫁入深宮就守喪的妙齡女子寫生平,如何是一兩句話就能寫盡的?所謂蓋棺才能定論,生平或是隻有走完了,才能勉強評上一二字。
……
青帝想得沉,徐封疆卻不想再給青帝機會猶豫了。
「請皇女務必答應微臣……」
徐封疆隔著桌案朝青帝拜了拜,略顯渾濁的雙眼格外令人動容。
「好。」青帝伸手去扶徐封疆,面上毫無驚色,「不過青瀾有一事,想求伯父解惑。」
「請說。」徐封疆眼中呈現出濃濃的笑意,「老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徐封疆這般爽快,青帝斟酌了片刻,想著前世裡徐長書寵妹如命的行事風格,低聲問道:「為何在徐府,嫡子總是聽令於嫡女?」
「那丫頭將此事也說與你了?」徐封疆挑挑眉,起手與青帝添了一些茶,「此時說來話長,皇女且聽臣慢慢說。」
言罷,徐封疆調整出一個舒服的坐姿,以講學的口吻,將青帝想知道的東西娓娓道來:「皇女久居深宮,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