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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將馮長樂來回打量,青帝嘲諷道:「郡主當真?」
無暇去分辨青帝言語中的情緒,馮長樂匆匆點頭道:「當真。」
「哦。」青帝臉上的笑容放到了幾分,「抱歉。本皇女也很少見到皇弟……」
「可——」馮長樂還想再說,耳邊卻傳來了徐長歌的聲音。
「青瀾,我們走!」
嬌滴滴的聲音惹人遐想,而青帝那聲略帶寵溺的「嗯」,氣得馮長樂咬緊了下唇。
可恨!徐長歌那賤人怎麼會和瀾皇女走得這麼近?難不成那賤人已經見過青川了?
想著日後自己與徐長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馮長樂沉下一口氣,決定曲線救國,先去尋青河。
青河與青川不同,青河只是個冷宮的棄子,並不似青川那麼難接近。
……
徐府的夜宴以馮小郡主被罵的狗血淋頭結束。
而徐府大小姐在靠夜宴再揚了一次名後,終是耐住了性子,重新開始熬書齋。
「青瀾,你看看這樣畫對不對?」握著炭筆湊到連著打呵欠的青帝身旁,徐長歌小心翼翼地將畫紙遞給青帝看。自夜宴後,長歌對畫炭筆畫充滿了興趣。這興趣一半源自馮長樂那夜帶來的危機感,一半源自這技藝似乎只有青瀾會。想著只要學這畫就能光明正大地將青帝拖在書齋,徐長歌異常滿意。
但作為教畫的本尊,青帝有些抑鬱。
為什麼要陪這丫頭學畫呢?
仰頭環視了片刻徐長歌那掛滿寫意畫的畫室,青帝隨意道:「挺好……」
「是嗎?可我覺得我這個地方不太對……」徐長歌指著自己的畫細細的分析,「你說,這個地方是不是應該塗得更重一些……」
聽徐長歌將她手中的畫說得有條有理,青帝打起精神朝其畫作上看了看。
待看清徐長歌畫作後,青帝晃了晃神。
怎麼會那麼像?
那丫頭當真是按照自己口述的內容,畫出了神書上樣圖?
青帝不敢置信地取來一根炭條,試著在自己身前的糙紙上塗抹。
見青帝開始動手,徐長歌了迅速捧著自己的畫坐在青帝身邊跟著補。
眼看著兩人的畫作越來越像,青帝沉了一口氣,與坐在自己身邊的長歌道:「要不今日你來畫落日吧。」
「落日怎麼畫?」徐長歌眨眼。近些日子雖然是她在動手,但具體如何做,卻都是青帝口述的。
「就是你抬頭看向水面……然後感受光和影……」青帝儘量將神書中的話說得通俗易懂。
「什麼是光和影?是這樣麼?」徐長歌轉身坐到青帝身前,用十指在地面上交織出一個蝴蝶的投影,「是這樣嗎?」
「這樣也很好。」青帝一邊點頭,一邊往地上放置了一張糙紙,順手拿起一根炭條,沿著地上的影子開始勾勒。
「好了嗎?」在青帝描完一個後,徐長歌將手腕微微地挪動。
反覆幾次,徐長歌看到青帝的筆下出現了一串形態各異的蝶影。
青瀾畫得真好看。
徐長歌如是想。
想著想著,徐長歌的視線從青帝的筆端挪到了青帝的手指上,而後是手腕,脖頸,鼻樑,眼睛……
望著青帝那雙滿是專注的眼睛,徐長歌只覺自己心間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
多麼希望那雙眼睛看到的是自己呀!
投在青帝鬢髮間的斜陽讓徐長歌有些迷惑,究竟是落日讓眼前人在她眼中變得有了溫度,還是眼前人溫暖了原本寂寥的夕陽?
徐長歌用餘光掃掃自己早前裝裱的畫作,暗在心中嘀咕,畫畫哪有看青瀾畫畫有意思?
徐長歌嬉笑著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