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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為我受的傷，我怎麼可能會弄錯？&rdo;

&ldo;……&rdo;

陸幽知道瞞不過去，於是咬著牙齒惡狠狠地瞪著他：&ldo;你想怎麼樣？&rdo;

唐瑞郎輕輕地擰了擰他的臉頰：&ldo;這話倒是應該我問你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趙陽有沒有對你怎麼樣？&rdo;

陸幽別過臉去，故意忽略殘留在臉頰上的溫度。

&ldo;此事與你無關。&rdo;

唐瑞郎卻皺著眉頭追問：&ldo;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說？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已經犯了欺君之罪！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rdo;

&ldo;……知道又如何？&rdo;

只有陸幽才能夠聽得出自己聲音的些微顫抖：&ldo;反正，當我爹孃去世的時候，我也就已經死了！&rdo;

&ldo;你、你這是在咒自己……&rdo;

唐瑞郎又急又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然而已經有人從門裡頭走出來催促了。

於是兩人重新解衣、插箭、持弓，走進射場。

都是英姿挺拔的青春兒郎，俱是如花如焰的俊美容貌。兩個人同場並立，搭箭揚弓，一時間吸引了全場所有人驚羨的目光。

比試的結果，陸幽四射兩紅兩白，而唐瑞郎前三箭均與陸幽打成平手，卻在那最後一箭時分了心神，射到青格。

眾人只道唐瑞郎是謙讓皇子，卻看不出他深藏於內心的糾結。

趁著鼓樂之聲未歇的時機，唐瑞郎飛快地靠近陸幽耳邊，將自己鬢邊那朵象徵勝利者的牡丹花簪到陸幽的耳邊。

&ldo;一會兒到大吉殿北的竹林裡去。&rdo;

陸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想也不想地就拒絕：&ldo;我不去！&rdo;

說著，就與他擦肩而過。

勝負既已分出，二人便又分別去到東西兩頭的階下領了賞罰。唐瑞郎又想再去尋找陸幽，可陸幽已經快步逃回了席位，再不抬起頭來。

此後直到射禮結束，兩個人都再沒有私下接觸的機會。

儀式結束後，原本武德殿內還有賜宴，但陸幽已經坐不住，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就要回暉慶殿。

他一路往西走，出了獻春門來到紫宸殿的院子裡，大老遠地就看見庭中的黃連木底下站著一個人影兒，正在遠遠地眺望著這邊。

竟然是康王趙暻。

既然見著了，一聲不吭的走開顯然並不妥當。陸幽唯有硬著頭皮朝康王走去。

&ldo;我與宣王有事要說，你們下去吧。&rdo;趙暻見了陸幽，立刻揮手屏退了左右。跟在陸幽身後的兩個小宦官也跟著離開了。

陸幽有點緊張，他不知道趙暻究竟要和自己說些什麼。萬一是什麼他不應該聽到的宗室秘辛，那就麻煩了。

可是趙暻偏偏還要將他往樹林後面僻靜的迴廊裡引。

&ldo;這裡說話不方便，你且跟我來。&rdo;

&ldo;……皇兄，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rdo;

陸幽勉強地說道，轉身就要變卦。

趙暻沒有阻止，只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那眼神沉默卻深邃，看得陸幽好一陣心虛。

難道說……他看出來了？

這種可能性讓陸幽心跳加速，渾身緊繃。

他又後退一步：&ldo;那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