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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卻沒有她白璇的容身之地,何苦去喝那孟婆湯,何苦去循那六道輪迴再世為人與他相遇?即是無心再恨也不欲再愛,何不投身這忘川之河與世隔絕?
鳳曦……鳳曦……曾經如此付出卻只換來慘死下場,就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也只願你我情分至此結束,永世不再相見!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白萱抱著被子猛然坐起,竟是渾身被冷汗溼透。一次次重複的噩夢是如此真實,她仿若能感受到忘川河水觸碰肌膚時,那灼燙刺骨的疼痛之感,她彷佛就是夢裡那個紅衣女子,絕望得連心跳都感覺不到。
「媽媽,你又夢魘了,不怕不怕,夜兒在這。」
輕輕柔柔如糯米般甜潤的嗓音自身旁響起,溫熱的小手摟上她冰冷的手臂,白萱這才從夢境中掙脫出來。
她伸手抱過裡側的孩子,緊緊擁入懷中,此刻的身體還在澀澀發抖,真真是害怕了。
「夜兒,媽媽不怕,媽媽只是……心好疼。」
白萱將下巴擱在孩子頭頂,早已淚溼的臉龐一副淒涼。整整四年,她非但離不開這個陌生的古代還無法擺脫那些令人驚駭的噩夢。
是因為撿了這個孩子讓那個女鬼纏上了嗎?可當日失足的男人嗓音又來自誰?
臥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一盞油燈驅走了房裡的黑暗。
「阿萱,又做噩夢了嗎?」薛貞山披散著長髮走了進來,「要不要喝點水?」將油燈擱在桌上,他擔憂地望向白萱慘白的臉頰。
「抱歉,吵到你們了。趕緊去睡吧,我沒事。」
白萱連忙抬手擦去淚痕,歉意地笑笑。她噩夢連連的情況,薛家是無人不知的,近日薛大為帶著薛張氏去探親,進屋檢視的也就成了他們的獨子薛貞山。
薛貞山將水盆端至床前,又倒了一杯水在桌上,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頭這才準備離開。「出汗了吧,這才三更天,擦擦身子比較好睡。阿萱,我們就在隔壁,別怕,有事喊一聲就行,油燈就擱在桌上,別滅了。」
「表舅別擔心,夜兒會陪孃親,表舅晚安。」四歲的白寒夜對薛貞山甜甜一笑送他出房。
白萱看著合上的房門滿心的感慨。
若是沒有遇上好心的薛家,她如今又該是慘到何種地步?早先無奈,認了薛張氏為姨娘便在薛家長住了下來,如今,孩子都已滿四歲了。
朦朧間,夢裡那個女子彷佛呼喚過一個名字,究竟是誰?為什麼獨獨聽不清那個人的名字?
第009章 纏人王田
翌日清晨,白萱起床出房門時,花雨濃已被扶到院中翻曬果脯。
薛貞山十二歲跟著王家人來了京城當學徒,由於性子耿直忠厚,被留在王家的零嘴鋪裡當夥計。四年前,薛家二老帶著白萱與白寒夜上京找來,這才拿了全部家當自己開了一間小鋪,從小做大,如今已有一間固定的鋪面與後院了。
論功勞,白萱自是首當其衝。
「雨濃,這些事不用你做,養好身子才重要。」
白萱上前搶過花雨濃手中的小耙子,將她扶到躺椅上蓋好毯子,「清兒還在睡嗎?」她利落地翻著果脯笑著問道。
花雨濃是薛貞山五年前買下的一個歌姬,比薛貞山大兩歲,因右臉有條明顯疤痕,淪落煙花之地仍保持一身楨潔,正因此事沒敢回家告知父母。薛張氏抵死不認風塵女子為媳婦,本就有些屬意白萱,見了花雨濃更是心頭氣憤,何況薛貞山是借了錢將人贖回家的。
白萱用了三天時間勸說薛張氏,終是將她心頭的疙瘩移開。一個自毀容貌保住楨潔的女人,應該得到女人們的認可。
只是,花雨濃本是家道中落的小姐出身,體質本弱,生下薛之清後就更是虛得連多走一步都會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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