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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有情,也有恨。
沈輕程看了看他沒有說話。把手裡的打火機還給了他。
剛要回頭,宋衍又叫住了她。
「沈輕程。我是做軍火生意的。煙裡是有東西,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提神而已,隨時能戒。」
說著,他又沖她揚了揚手中的打火機。
「下次見面,你該買個新的送給我。」
警察終於撬開了儲藏室的門,推開堵在門口的冰箱後,第一個衝進來的卻是陸知遠。
他一眼就看到了血泊中的沈輕程,心頭瞬間被撕開一樣的痛,差點站不穩。
他跌跌撞撞地衝過去,沈輕程仰頭沖他慘澹地笑,搖搖頭想告訴他沒事,卻在他抱起來她的一瞬間昏了過去。
男人的懷抱中是熟悉的氣息,她靠在懷裡聽著那熟悉的沉沉心跳聲,莫名安心地睡了過去。
陸知遠心疼的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去醫院的時候,他看著醫生給沈輕程輸血,又打了麻藥,從手臂和腳上取出來一片又一片的玻璃渣。
醫生趕他出去,他站著不動,硬要看著護士掰開她血肉淋漓的皮肉,從裡面挑出一塊又一塊細小的尖片。
他的心都在發抖。
怪我,都怪我。他恨死了自己,好幾年沒見,應該細細查一下宋衍。怎麼能輕易把她帶了出來。
宋衍前前後後找了他好幾次,仍然是嬉皮笑臉地要給嫂子賠罪。他衝著鼻子就是一拳,你現在的生意做的真是好得很!
宋衍忙不迭躲了一下,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好險,差點沒了鼻樑骨。他也沒還手,仍是嬉皮笑臉地笑。
這麼大的陣仗追到國內來殺他,陸知遠肯定猜得出來他的生意比以前做的更不規矩。關鍵是還差點拖累了陸知遠的心頭寶。
這下朋友是徹底沒得做了。
好吧。宋衍無所謂地聳聳肩。但他也想去看看病房裡那張慘白的小臉。
陸知遠讓人把門口守得死死的,宋衍到底是沒進去。
出院之後,陸知遠把人帶回別墅,自己也沒心思再去公司,把辦公室搬到了書房,每天在家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他不想掙扎,也不想剋制了。
如果說以前他還有顧慮,顧慮沈輕程不愛自己,顧慮這愛會吞噬自己。他現在已經什麼都不願去想。
他只是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手足無措卻又草木皆兵。
當沈輕程把電話結束通話的那個瞬間,他的心和大腦一片空白。
那時候他站在混亂的人群中,外面是接連不斷的槍聲。他拼命要擠出去,成群的保鏢把他往後拉。然而一切彷彿都是模糊的,他內心只有巨大的恐懼,他要失去她了。
他要失去她了。
這怎麼可以。
一切都成了背景,內心的恐懼和空曠席捲了所有。
這種感受太過強烈,以至於如今他恨不得每天24小時盯著被子裡蜷縮著的那個人,生怕一轉頭人就不見了。
不能再失去了。
不能再失去了。
他看看那裹著紗布的腳,沒敢去碰,這該多疼啊。
又看看那沒有血色的臉,伸手心疼地摸了摸,又怕吵醒她趕緊收了回來。一場波折下來瘦了不少。
在沈輕程看來,陸知遠實在是有些過於緊張了。
她的外傷是不輕,但也沒有傷筋動骨,慢慢養就行。唯一不好的是她失了不少血身體虛,趕上月經來潮疼得厲害。
小腹又冷又疼地往下墜,再加上手臂和腳上的外傷一起,好像渾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但疼也便疼吧,除了吃止疼藥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因此她沒和陸知遠說,偷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