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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新一輪生氣著,有拍賣行的銷售給他打電話,說今晚有場拍賣,邀請他過去參加。
陸知遠平時對這個沒太大興趣,卻趕上今天他不知道往哪回,於是讓司機掉頭去了拍賣行。
陸知遠意興闌珊地看著別人在拍那些寶石。媽的,就不該來這兒,他在心底暗罵。見到別人拍寶石更戳中了他的心事。
剛想要走,銷售看出來他沒有興趣,哪裡願意放過潛在客戶,於是又拿了一個冊子給他看。
陸先生,我們最近新到了一批貨,有些是不上公開拍賣的,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陸知遠簡單翻了翻剛想走,卻突然看見一條白玉珠釧。
他突然想起來,沈輕程的手上,常年戴著一條白色的手釧。那條是普通的菩提子,沈輕程有禮佛的習慣,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拿它做念珠。
這是什麼?他問銷售。
銷售見他感興趣便覺得有轉機,又見他指了這個更是高興。
陸總好眼光,這是難得的好東西,剛從海外回流的文物。明代的東西,那時候的玉都是籽料。
更難得的是它尤其白潤,在當時的開採條件下,能找出一塊這麼白的料子特別稀有。
據說那時候就有人用一座城來換它,何況到了今天。所以它的收藏價值非常高。
用一座城來換它。陸知遠無聲地笑了笑。沈傾城啊沈傾城,你可真對得起你這個名字。
我在你這兒乾的從來都是賠本買賣。
我賺的那點昧良心的錢全都花在你身上了,可不是什麼小錢。你還對我愛搭不理,我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冤種。
這麼想著,陸知遠還是抬頭對銷售說,帶我看看這個。於是銷售喜出望外地把他往裡迎。
怎麼辦呢,他就願意做這個冤種。
千金難買我願意啊。
陸知遠到家的時候沈輕程已經睡了。他沒敢開燈,躡手躡腳走到床前。
她一張白皙的臉掩在散開的長髮後面,月色下陸知遠看不太清楚。
於是他輕輕用手把那頭髮一縷一縷地撥到她的耳後,直到露出一整張瑩白的臉,在窗外的月光下,像一塊完好無暇的美玉。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那塊玉。
沈輕程在睡夢中被臉上輕微的觸感撥弄醒。她睫毛抖了抖,剛想翻個身繼續睡,就感到左手手腕被人抓起來。
有人從她腕上取下來一個東西,旋即又套了一條冰涼的東西上去。
於是沈輕程徹底醒了。
她睜眼看到陸知遠的時候嚇了一跳。你怎麼回來了?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完了,睡懵了。憑感覺這話又說錯了,陸知遠八成又要撂臉色。
陸知遠卻難得地沒有和她計較。他把人抓到自己懷裡,又怕她冷,於是把被子也抓過來裹上。
怎麼,我不能回來嗎。他低頭用鼻尖蹭她的臉。這不是我家啊。
他的語氣溫柔,並沒有什麼質問生氣的意思,只是和她溫存。
沈輕程虛驚一場,便想起來手上的問題。
她看到自己的手釧此刻正在陸知遠腕上掛著,自己手上被換成了一條白玉珠子。
於是她說,你給我換回來,我那是在廟裡開過光的。
陸知遠在心底暗罵她不識好歹,卻又死活不肯還給她。開過光的怎麼了,開過光的就不能也保佑保佑我。
沈輕程伸手要從他手上取。你自己再去請一個嘛。
他麻利地控制住她的手腕。我不去,就要你這個。
沈輕程沒辦法,轉頭看自己手上的東西。
沈輕程是認得好東西的。
她不瞭解太多專業的概念,但她知道所有打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