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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遠,算了吧。你再這樣,就沒意思了。沈輕程平靜地勸他。
就連宋衍都知道男女之事強來沒意思,他怎麼就是不明白。
陸知遠是鐵了心要不明白。他也不是特別著急的樣子,一旦空閒了就往這裡跑,擺明瞭要和她打拉鋸戰。
每次進來的時候,他都會在心底慶幸一句她還沒剃度。每次離開的時候,他都會再威脅一遍師傅不要給她剃度。
他看著她打坐,看著她念經,看著她上香打掃地面。看著她從不抬頭看自己一眼。
後來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就進不去了。寺廟把他的臉和身份證都拉黑了。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沈輕程了。週末的時候,他再次嘗試未果,悵然開車回了別墅。
洗米一聽見開門聲就往外沖,見到是他又垂著尾巴往回走。陸知遠知道,他不是它等的人。
你說這個女人心怎麼這麼狠,真就鐵了心不要我們了?他把洗米拎起來問。
洗米眨著水葡萄一樣的眼睛,也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樣子。阿姨本來要出來給他沏茶,聽到他和貓說話也不敢上前了。
怎麼這個家裡,所有能喘氣的不是怕我,就是討厭我。
我就這麼可恨嗎。
陸知遠那個神奇的腦迴路就這麼突然做了決定。他咬了咬牙,沈輕程,你就恨我吧,大不了你恨死我。
於是他抱起來扭成麻花一樣抗拒他的洗米又去了寺廟。
他對師傅說,我再進去最後一次,今天帶不走她,我就不再來了。
師傅說,沈小姐有佛緣。你成全她,也是給自己積功德。何必苦苦糾纏。
陸知遠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不需要積功德。我的功德已經夠多了,今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就是要敗壞一些才好。
他就是這麼個油鹽不進的死德行,沒半點敬畏可言。
師傅無奈,到底把他領進了廟裡。
廟裡樹木蔭蔭,黃牆灰瓦,清涼自在。坐落於群山之谷,遠望雲煙蒸騰,頗有鍾靈毓秀之感。
陸知遠點點頭。沈輕程從來都是會選地方的。是個好地方,可惜她沒福氣呆。
她造化不夠,這輩子只能陪著我。
師傅聽他滿嘴裡說的話荒誕不經,倒也不甚責怪。將他領至一處禪院,請他自行方便。
陸知遠推門就進。一開門就看到佛像前端然跪著的沈輕程。
他懷裡的洗米喵的一聲就跳下去,一路衝到沈輕程懷裡。
沈輕程低頭就看到貓蹭在自己懷裡撒嬌。嘆口氣,看在貓的面子上回頭看他。
你怎麼就是不走。
我走啊。陸知遠笑成一個標準的王八蛋。帶上你,我們馬上就走。
沈輕程眼眸半垂,語氣平淡。
陸先生,真心感謝您的愛重。我實在是不想回去了。凡事都有天時地利人和,請您莫再強求。再過幾日,我就可以稱您陸施主了。
陸知遠笑。你少來這一套。我想要的,從來不需要等什麼天時地利人和。
沈輕程。他突然變得像個地痞流氓。你不會以為,我是來求你回去的吧。
你的三部曲是什麼來著?先攻心滅人氣焰,然後利誘,最後再威逼,對吧?
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走這最後一步了。陸知遠一步步逼近她。
沈輕程仍是跪著,此時回頭看他,遠遠看去彷彿是跪在他面前。他卻不覺任何冒犯一樣,徑直走到跪著的她的面前,擋住殿外的光線。
你逼朱言打掉了我的孩子,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還有你之前威脅過多少我的女朋友?
你想說這些不是你做的,是我讓你做的對嗎?陸知遠盯著她陰測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