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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程躲在被子裡翻白眼,你能不能有一回不搶人家的。
也行吧,陸知遠想了想,那我們去現場排隊。
說好了是排隊,但很顯然陸總沒有什麼等別人的經驗和習慣。他望著手裡的號說,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沈輕程打著哈欠說,都說了要下午來你不聽,上午人多。
哪有下午辦結婚的。陸知遠不忿。
二婚不都是下午辦。沈輕程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怕他。
二婚什麼二婚,一天天的你就抓住這個把柄了對吧。陸知遠恨的伸手去擰她的耳朵。
上次我和薛佳都沒來,是秘書直接辦好的,就是個過場。我現在親自坐在這裡排隊等著領證,你還二婚二婚的不離口。
那可真是辛苦陸總了,還要親自來領證。兩個人就這麼一邊等一邊鬥嘴,陸知遠卻又和中央空調較上了勁。
正是盛夏,民政局大廳裡中央空調開的風大,沈輕程進門就把外套穿上了,但說話的時候還是不停調整著身體朝向,顯然是在找方向避開風。
陸知遠看看她露在外面的脖頸直皺眉頭,脖子吹風吹久了,回去又要喊頭疼。
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把她的脖頸罩了個嚴嚴實實,卻又感覺這後腦勺也不能一直吹風。
於是他抬手就叫工作人員,把空調的風調小一點。
他做事歷來也沒有和沈輕程商量的習慣,這話一出口整個大廳排隊等的人都轉頭看他們。
沈輕程趕緊對工作人員說沒事沒事不用調,陸知遠這個矜貴而且愚蠢的人上人卻又不依不饒,為什麼不調,你不冷嗎。
沈輕程陪著笑臉請工作人員去忙別的。陸知遠,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公共場合。公共場合的設施是為所有人服務的,只能我們去適應公共標準,不是標準來適應我們。
煩死了。你看這個女人就是麻煩。她要適應公共標準,其他人是涼快了,回去她頭疼麻煩的又是我。
不行,就要調。他抬手又要叫工作人員。
沈輕程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大哥你可別了,你這樣搞得我好像個連風都吹不了的美人燈。
本來就是吹不了嘛。那怎麼辦,我帶你去車上坐一會兒好不好。
沈輕程徹底被他搞崩潰了,她乾脆利落地把西裝往頭上一蒙,把頭和臉一起牢牢蓋住,這樣行了吧行了吧行了吧!
陸知遠看著她笑,人家結婚蓋紅蓋頭,你結婚蓋我的西裝。
沈輕程的聲音透過西裝悶悶地傳出來。什麼都看不見,你把我牽去賣了我都不知道。
陸知遠的心情卻不是一般的好,他輕輕把西裝掀起一個角。我怎麼捨得賣。來來來,駙馬看新娘,讓我看看新娘子長得怎麼樣。
他裝模作樣把臉俯下去從下往上看,沈輕程從裡面瞪他。他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看,終於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把他手裡的衣角搶下來蓋住自己的臉。
陸知遠笑著把她拉到懷裡,沈輕程偏又掙扎著往外逃,臉上的妝算是白化,盡數蹭在了西裝上。
駙馬看新娘,夜半挑燈有心做窺妝。
地老天荒,情鳳永配痴凰。
從民政局出來,陸知遠就要拉著她去挑婚紗。
沈輕程說你還真要辦婚禮啊,這也太麻煩了,她想想就頭大。
陸知遠瞪大了他的眼睛。為什麼不辦?
沈輕程剛想隨口懟他哪有二婚辦婚禮的,又想起來剛被擰了一下的耳朵,於是抬手摸了摸耳朵,把話嚥了下去。
她這點小動作哪裡瞞得過陸知遠的眼睛。陸知遠一看她摸耳朵便知道她又想用二婚來消解他的儀式感,於是抬手拎著她的耳朵便把人提上了車。
到了婚紗店卻又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