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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行意盯著她,倏地問:“婚禮那天,秦小姐也是這樣拒絕吳玫女士的嗎?”
“吳玫是誰?”
“吳琛的姐姐。”
一說起這個名字,秦恣的記憶回來了一些,她點頭:“她想把吳琛介紹給我,還拿她女兒當藉口,說聊得來怎麼怎麼,我說我有個還在打官司的前夫,又說她弟弟老是帶女孩回家不自愛,就像爛葉菜,她嫌棄我說話難聽,還跟旁邊的人換了位置。”她說著輕笑一聲,“我看上去很好說話嗎?上來就給我介紹人。”
“但你怎麼知道的?”秦恣說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盛行意的指腹在杯壁上摩挲了兩下,才在秦恣好奇的眼光裡淡淡地給了回答:“剛好看見了。”
秦恣有些尷尬地碰了下自己的鼻尖。
但沒記錯的話,那會兒盛行意婚禮的臺上吧!而且盛行意為什麼能夠準確地猜到這一切啊!是攝像頭嗎!
像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盛行意補充道:“吳琛一心不想結婚,他家裡很操心,之前我……也跟他見過,所以我能猜到不奇怪,只是沒想到秦小姐拒絕人的話術是這樣的。”
盛行意牽起唇角,眼睛很亮:“學習了。”
“胡說八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讓人少點很多煩惱。”
民宿的歌又切到了一首秦恣沒聽過的民謠,店員端著盤子過來放酒,這個話題就此切開。
秦恣拿出手機給這幾杯酒拍了照,發到了群聊裡,將陳慕艾特了出來。
陳慕:【你辭職我不羨慕,你去玩我不羨慕,但你在我加班的時候喝酒,我真的哭了。】
秦恣看著她的發言,嘴角得瑟的笑容擴大了很多,跟陳慕犯賤了幾句,她才關起手機,品著這幾杯上次來了還沒來得及喝的酒。
而盛行意也在喝著自己的茶酒。
氣氛驟然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沒再開口說著什麼,只是喝酒的時候會單獨碰下杯子,透明的液體在杯子裡晃了晃,又迅速恢復平靜。
但等四杯酒下肚,秦恣就有些不舒服了,她的臉皺了起來,眉頭也擰著,腰也隨之彎了些,額頭也迅速地滲了一些冷汗,在這暖黃的色調下分外顯眼。
“……”
秦恣自己無語了,她的胃病犯了。
不用說也知道是因為今天喝的太涼,又都是酒,遭受了刺激,她的胃病本來就有些嚴重,不痛才怪。
是她被酒精麻痺了,短暫地忘了這件事。
胃藥都在民宿,秦恣低下頭緊閉著眼,極力忍著這一波疼痛過去。
外界的一切她都沒有別的精力去思考了,她的手緊緊抓著盛行意的薄外套,直接趴在了小方几上,不只是額頭,就連脖子也在出著虛汗。
這次真的大意了。
因為她這幾天出門公交環線,作息相對規律,早中晚也沒落下,更沒吃什麼生冷辣硬過度的食物,所以她並沒有這樣痛過,結果現在直接現原形了。
秦恣長長地嘆口氣,她之前對長輩說的那些偷偷死掉的話基本上都是在胃痛以後的感慨。
但這口氣還沒收回來,她的肩膀就被輕輕拍了下。
秦恣脆弱地抬頭,她額間的碎髮都有些溼漉漉的,看上去跟淋了場雨一樣,妝容甚至也脫了一些。
盛行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給她買了藥。
盛行意因為奔跑甚至有些臉紅,她的臉上也有一層薄汗 。
她的呼吸還沒平復,看著秦恣抬頭,她蹲了下來,把接來的溫水遞到秦恣的面前,說:“附近有藥店,不知道你常吃哪種藥,這幾種我都買回來了。”她抿了下唇,有些自責起來,“你當時那麼不舒服就沒問你,現在看來還是該……”
秦恣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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