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曾是宿敵?(第1/2 頁)
自唐四夕進入別墅,就沒聽到關於“出老千”的任何懲罰,以及形似某些詐騙園區的殘忍手段。
武裝完全的防暴隊和安保隊撤到外圍,管家和傭人開始忙碌晚餐。
落地窗前聚集很多七嘴八舌的女僕,擦瓷盤,澆花,晾衣服,八卦地齊齊望向馬場裡的兩個人。
“管家,君上帶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呀?”
白髮蒼蒼西裝筆挺的老管家扶柺杖婉兒笑笑,“不知道,但很久沒見君上這麼愛說話了。”
十分鐘前,許傾權問唐四夕有什麼願望,等著他把拍賣會的事情提出來。
唐四夕望了一眼馬場,說想騎馬。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真想騎馬?”
“真想騎馬。”
十分鐘後,許傾權親自挑了匹阿哈爾捷金馬,照顧唐四夕騎上馬背,教他怎麼騎。
唐四夕騙他不會騎馬,膽小的很,跨上馬鞍一個箭步躥出去,圍著馬場來回跑,徹底給跑爽了。
後來許傾權教他耍槍,蟒翻身,虎回頭,反把回馬槍,上下回馬槍。
簡單對了兩招,唐四夕學的快,許傾權讓他一點,叫他贏了。
晚星輝灑的銀花路,兩個人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愉快地往回走。
管家直言,下雨天塗比比霜,猜不出主子在想什麼。
但又感覺能猜出點什麼。
唐四夕在淋浴間洗澡,許傾權在餐桌前百無聊賴地等他,雙腿交疊,罕見地拿了本書看。
在人間界曾飽讀詩書,熟通兵法,但來鬼界後他就棄了文,從不看一眼,不合理。
管家走近一看,拿倒了,合理。
“君上,已在主臥燃了上好的南海薰香,氛圍燈用的是暖橙色極地珠,床頭貼的是漢朝春宮,奴家特此來問,用套嗎?”
許傾權無辜抬頭,“啊?”
唐四夕換了個浴室洗澡,畢竟白天的事情心有餘悸,許傾權對此事絕口不提,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被摁在水池裡,真的差點嗆死。
蒸騰霧氣滿滿縈繞方寸地,他站在鏡子前面,擦掉模糊水霧,愣了一下。
他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復如初了。
他突然明白,水池裡撒的白藥粉,是恢復劑,許傾權恢復了他的臉。
這張久違熟悉的面容,映在鏡子裡和他面對著面,他笑他也笑,他怒他也怒。
不像洛濘,不為別的什麼人活著,只屬於自己。
“歡迎回來,唐四夕。”
法式象牙寬長雕花餐桌,花瓶裡別了幾朵開的正好的藍色妖姬,花瓶下散落幾顆鮮紅山茶花。
許傾權坐主位,給客位的唐四夕倒了杯白蘭地。
“就是些普通的家常菜,不喜歡的話我給你換。”
“許老闆客氣,別倒了,我一會兒還要回去。”唐四夕乖乖把手腕遞交他面前,“法器收了吧~”
許傾權沒說話,也當沒看見,喝了口酒,朝他碰了個杯。
唐四夕也不駁人家的意,畢竟小命在人家手裡。
喝了一口就上臉,耳朵帶面頰微微潮熱,他彎腰起身給酒瓶子拿手裡,好奇是多大的度數。
一抬頭,許傾權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我們是不是認識呀?”唐四夕打了個酒嗝,傻嘿嘿一笑,“之前,也許在人間界之前”
許傾權慵懶地往後一靠,饒有意味地看他泛醉的臉,“怎麼這麼說?”
“因為,感覺,你好像在,照顧我。我想不通。”
唐四夕迷迷糊糊,越來越覺得天花板連地板緩慢旋轉。
桌子和花瓶也在轉,往下傾斜,歪了四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