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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如果是我約你呢？約得到嗎]

付安陽下意識地回了個「去哪」，下一秒就想把手機扔了。

撤回鍵要是能用意識控制就好了！

想想還有什麼能挽尊的辦法。

[sunset：那要叫上夏予添他們]

[噓：不許叫夏予添他們]

「……」

兩條訊息幾乎同時出現在螢幕上。

[sunset：那我不去了！！]

[噓：真的嗎？我知道個地方，有可能讓你想起點什麼來]

[噓：總待在學校和家裡對你沒什麼幫助吧]

「……」

他好像鑽研過人的心理，每句話都正說在點子上。付安陽負氣退出了和他的私聊介面，在聊天列表上亂劃著名拖延時間。

除了已經開免打擾的群聊之外沒有很多好友，聊天列表也簡單。付安陽點到跟楚茜的聊天記錄，想起她明明提醒過不要跟沈聞敘走的太近，迄今為止他還沒好好聽過話。

再點到跟助理姐姐的聊天記錄，「多跟朋友出去玩」又是在鼓勵他。

像是給足了他糾結的時間，沈聞敘隔了一分鐘才發訊息給他。最後一激。

[噓：我去接你？]

[sunset：不要來]

秒回的訊息後面好像能看到他皺著臉不耐煩的表情。沈聞敘忍俊不禁，又等了一分鐘。

[sunset：去哪啊]

[sunset：直接把定位發我]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沈聞敘大步走了出來。

「工作都完成了？」

「嗯，驗收之後有問題我晚上還會回來。」

葉建明正在指導不成器的兒子，看他興致頗高，似乎要出去一趟，「那讓嘉禾也跟著去吧，好照應你。」

沈聞敘說，「不用了。」

葉嘉禾苦悶地咬著筆桿，抬頭看他一眼就看出差別來。

在公司和在學校的狀態是不一樣的。被工作困了一整天的精神重新振作，他好像回到了學校裡那種模樣。身心從這一刻開始放鬆，連步伐都變得輕快。

又開始蕩漾了。

看得人甚至有點羨慕。

「餵。」葉嘉禾不滿道，「去幹什麼？」

沈聞敘：「去約會。」

第11章

沈聞敘給的定位是市中心的海洋館。車停在海洋館前的音樂廣場，司機小耿問需不需在外面等。

行程的具體內容都沒有問就出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付安陽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我再打電話給你吧。」

週末遊人如織，大多都是家庭或情侶出來玩。他步行穿過廣場，從一派熱鬧中獨自經過多少有點不自在。

這是他近半年裡第一次漫無目的地出門。朋友們都是來家裡看望，沒約著出來玩過。家庭出遊就更不可能了。

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正打算給沈聞敘打個電話問在哪裡碰面，水族館入口前有人朝他揮手。

付安陽莫名安心了些，避開拿著氣球撒歡的孩子，握著手機加快腳步小跑過去。

他今天沒有穿校服，出門前隨手拿的兩件，衛衣是純淨的白色，牛仔褲是舒心的淺藍。露出一小截纖細的腳踝，踩著乾淨的平板鞋迎風跑過來——

清清爽爽的少年模樣。

沈聞敘氣場完全不同。剛從公司逃班出來，只拿了墨鏡稍微遮掩，衣服沒來得及換，仍舊是一身純黑的絲質襯衫和西褲，幹練的正裝版型很襯身材。

不像一般同齡人抽條時乾巴巴的瘦高個，也不是過分壯碩的體格，恰到好處的肌肉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