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湯(這鴿子湯是用整隻的鴿子燉)(第4/5 頁)
胡大娘子聽罷卻還是好一陣的沉默,這樣的沉默看得於氏心絃都繃緊了,思慮再三還是勸了句:“母親,該備的禮還是要備的,不然傳出去,好事者要說閒話。”
他那麼想當個好父親,想做什麼便做吧。這是他該體會到的事情,若等孩子長大之後說起來,孩子應該也會高興。
“別去!”這回苗氏倒清醒了,趕忙阻了裴煜,道,“哥哥嫂嫂已經出了門,你去問又有什麼意思?再說,我瞧母親總歸也不會真是為了三弟三嫂,說到底,是為四弟打算呢。”
然而胡大娘子雖然專門吩咐了於氏,這事也終是難以蓋住的。大宅子裡平日怎麼備禮都有不成文的規矩,次日裴烽和於氏帶著賀禮出門,僕婢們一掃那數量就覺得不對,風聲不知不覺就傳開了。
母女兩個在屋裡閒聊著,於氏則在院子裡擺出了長嫂應有的架勢,憑著經驗仔仔細細地跟清秋清泉交待了一番產後要注意什麼,然後也無心給他們多添麻煩,就自己悄無聲息地走了。
於氏忙趁熱打鐵:“那兒媳就讓人去準備。反□□裡頭添了孩子一貫是怎麼賀都有規矩,咱們就按著規矩來。”
然而事實證明,對生孩子頗有經驗的她的確是生完就輕鬆了,裴硯的胡緊張卻剛開始。
郭大娘子無語地緩緩點頭:“虧的是定國公府自己養的大夫,在外頭乾坐了一下午,聽說你沒事也沒說什麼,道了賀就走了,若換做外面的人,我看是要罵起來的。”
“好……”於氏遲疑著點點頭,小心探問,“母親可是為著四弟……”
“你傻呀!”苗氏薄唇微抿,“太子和勵王之間是在爭皇位,可說到底,那跟咱們沒多少相干。勵王就算真失勢了,也還是陛下的長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若能在他跟前得臉,也夠在京中過風光日子了。”
裴煜一怔,自是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卻緩緩搖頭:“這不是我能左右的,太子與勵王孰輕孰重都在陛下一念之間。現如今陛下偏心太子,我能……”
於氏這麼一聽就懂了,的確是為著四弟。
“不必提你四弟。”胡大娘子沉聲,“賀孩子就賀孩子,別的事都不相干。咱們這樣的人家,行事不能那麼小氣。”
這麼一睜眼,她首先看見的卻是裴硯,裴硯一手攥著她的手,一手還在抹冷汗,冷不防地見她睜眼,他慌忙撐起一縷笑,楚沁啞啞地也笑了:“我有女兒啦?!”
孩子降生時已是傍晚,外面挺冷,即便從臥房到廂房就幾步路,郭大娘子也怕孩子受風,就讓乳母帶著孩子先住在了書房。
說到底,是定國公府的門楣太高了,所以他們下意識地只想盯著最高處的那個人,好像若不能混到那個人身邊,就一無是處。
約莫三刻後,裴硯提著食盒回了正院。先扶楚沁坐起來了些才將榻桌擺好,將鴿子湯擺到她面前。
於氏一怔。
入睡前她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在想,真好,孩子平安降生,大家都可以輕鬆點了。
裴煜不忿道:“我去問問母親!”
楚沁:“行……”
也是,四弟近來和三弟那邊來往熱絡,就連功課都靠三弟盯著。現如今三弟可是師從太子太傅的人,還肯這麼點撥四弟,可以稱的上是毫無保留了,胡大娘子的確應該記得這份好處。
他又認真道:“我問過大夫,大夫說這麼小的孩子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生病,還不好治,藥都喂不進去。”
郭大娘子嗤笑了聲:“我也不知他怎麼了,你這生著孩子,他嚇得不行,回定國公府叫了大夫,還自己胡亂做了許多準備。”
“光知道管什麼用?你倒想想該怎麼辦。”苗氏重重一喟,“到底是勵王近來失了勢,連帶著你也前途未卜,母親才會覺得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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