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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師父……我……我、我回來……我回來了……&rdo;他哽咽著伸出手，握住葉思遊的手。那手只剩一把枯骨，冰涼的，透出一種由內而外的寒氣。

葉思遊的手指微微回勾了他一下，他懂得，師父是想握一下他的手。

&ldo;回來……回……來就好……&rdo;葉思遊的手指在他手心裡摸索著，葉錦城轉過頭，順從地順著師父的動作將手腕也送到他的指尖上，&ldo;你……瘦了好多……在外面……很……辛苦……是不是……你找到……陸明燭……了……嗎……&rdo;

&ldo;師父……師父！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rdo;他哽咽得更厲害了，淚水漸漸湧上眼角，從兩邊流下來，在臉上衝出兩道閃亮的淚痕。

葉思遊摸索的指尖卻不動了，只是定定地看著葉錦城。葉錦城知道，師父是要他回答方才的問題。他不能撒謊，只好輕輕搖了搖頭。

葉思遊發出一聲呻吟似的嘆息，微微側過頭去。身後白竹像是魅影一般走上前來，悄無聲息地在床頭擱上另一盞大些的油燈，又將燈芯撥亮。虛假的光暈一瞬間擴散開來，將周遭溫柔地照亮，連葉思遊灰敗的臉色都顯得好看了些。葉思遊似乎已經不習慣這樣明亮的燈火，卻還是仔細地打量著葉錦城。

&ldo;你……臉色……不……好……&rdo;

&ldo;……師父……師父啊！&rdo;葉錦城終於哭出聲來，&ldo;您看著我做什麼啊！您自己怎麼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rdo;

葉思遊斂著眼睛，嘴角卻帶著微笑。似乎是看見葉錦城平安歸來，顯著無限安心的樣子。葉錦城感覺到葉思遊的手指在自己手心裡輕輕地觸動。

&ldo;……不要哭……錦城……不要哭。&rdo;

不要哭，不要哭，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師父了。

葉錦城一頭撲在榻沿，嗚咽著肩膀簌簌顫抖。葉思遊露出一點無奈的神情，轉頭看著白竹。

&ldo;幫我把香……點上。&rdo;

白竹臉色不好，儘管竭力剋制著，還是顯出那種深深的疲倦的絕望。

&ldo;別點了，你這樣子聞不得薰香的味道……好，好，我給你點上。&rdo;他說著轉身去找到香插，燃起香來，轉身悄無聲息地繞過屏風消失了。

葉錦城這一陣哭泣終於消停了些許，他感覺到葉思遊的手指還在溫柔地摸索自己的手心。葉思遊並不再阻攔他哭，只是微笑地看著他，等他自己平靜下來。

&ldo;……師父……師父&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