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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ldo;之後沒有幾天，據點就出了事，四處關卡都走不通，我們也不知該往哪裡去，只能躲在這裡……師兄，你、你到底‐‐&rdo;

陸明燭聽他這麼說，突然伸出手來用力拍了谷清霜一下。

&ldo;別哭了。聽我說。&rdo;

他的聲音還是很低，沙啞，可是陡然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谷清霜一怔，立時竭力壓制住哭聲，只是抑制不住地間或小聲哽咽一下。

&ldo;這裡不能再留。我聽到的訊息，不出這幾日，天策府要四下調集兵力，重點清查長安周邊，這裡呆不住了。先帶我去你們那裡……&rdo;似乎是說話太快，他咳嗽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按按喉嚨，&ldo;……等天亮了，必須想法出去，往西走。&rdo;

&ldo;……往西走？師兄，你到底是怎麼‐‐&rdo;陸明燈與谷清霜的疑惑太多，儘管陸明燭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他倆卻著實不能不問。

&ldo;我沒死，&rdo;陸明燭說著合了一下眼睛，又迅速地睜開，&ldo;朝廷說，原先有官職的明教弟子，只要所謂悔改，不必格殺。我在薩寶府有個官職，你們是知道的……總算死裡逃生，&rdo;他說著自嘲地一笑，&ldo;錢與時日，都爭取出來了。&rdo;

&ldo;師兄，&rdo;陸明燈突然瞪著他，&ldo;你說往西走，你也……&rdo;

&ldo;我……自然，跟你們一起。&rdo;

陸明燈愣住了，好一陣子他才驚呼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谷清霜還未曾反應過來，被陸明燈這副模樣嚇了一跳，發怔地看著他。

&ldo;師兄，你……你……&rdo;陸明燈的聲音在發抖，身子也隨著聲音不住地哆嗦，&ldo;朝廷說只要悔改，不必格殺……你……你是不是先去了薩寶府，又來找我們……你……你……這是罪加一等，要是給朝廷知道了……可是……可是要……&rdo;

陸明燭卻像是事不關己，只是低聲一笑。

&ldo;明燈，換做是你，只怕也會跟我一樣。&rdo;

陸明燈啞然無言，半晌才瑟瑟發抖道：&ldo;可是師兄……你這樣……你這樣……&rdo;

&ldo;明燈。&rdo;陸明燭突然轉頭過來盯著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ldo;你怎麼還是這樣天真。朝廷說，只要悔改，不必格殺，甚至還能繼續在薩寶府做官……你真的相信？&rdo;

他這話的語氣十分特別，陸明燈一怔，才道：&ldo;既然是朝廷許諾過……白紙黑字的公文一直都在，總不會變卦……&rdo;

陸明燭微微一笑，陸明燈看見他站了起來，一面拉起谷清霜。

&ldo;先帶我去你們那裡，&rdo;他說多了幾句話，嗓子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