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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叫人奇怪。

葉錦城放下手。陸明燭這才看見，他原本蒼白的雙頰又湧上一股紅暈，顯然是先來說話時興奮了一下，酒意又上來了。陸明燭心裡暗自唏噓了一聲‐‐他喝得實在是太多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緩過來。

陸明燭冷聲道：&ldo;你教他這些做什麼？&rdo;

&ldo;教他多讀點書不好麼？多讀點書……心裡清楚。以後……少被人騙。&rdo;葉錦城的話聽著通順，可是陸明燭已經聽得出來裡面的意思有點瘋瘋癲癲的，&ldo;你這個師父當得……真是，既然要帶他來這裡，怎麼能不教他這些。&rdo;

陸明燭站在那裡，好笑似的看著他。葉錦城沒發覺出有什麼不對，方才的清醒警覺已經蕩然無存，只是任由著自己在那裡胡說。陸明燭冷笑道：&ldo;那還真是辛苦你了。&rdo;

&ldo;不辛苦，不辛苦。&rdo;葉錦城直搖頭，&ldo;不過你這個師父……確實……你別看小孩子年紀小，其實他心思多著呢……&rdo;他說著斜眼看著陸明燭，卻顯然連方向都找不清了，只是抬手戳著自己心口，&ldo;……他的心思……多著呢，你這個做師父的……連名字……都不肯好好地叫，他跟我說了，你……逮著了什麼……就叫他什麼。他心裡……不開心呢。&rdo;

陸明燭一愣，隨即冷笑道：&ldo;他連這個都跟你說，那你有沒有跟他說點什麼？&rdo;說到後面幾個字，他的語氣已經越發冷下去，就好像刀刃刮擦著玄冰了。

葉錦城似乎怔了怔。陸明燭看見他臉上那層紅慢慢褪去了，可是眼神卻還是不清楚的。

&ldo;……我……&rdo;他的聲音突然開始顫抖起來，心裡不清楚，可他還是明白了陸明燭的意思，&ldo;我……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就算我……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拿以前的事情……跟一個孩子胡說八道……&rdo;

陸明燭無動於衷地沉默著。葉錦城自己難受了一陣，陸明燭看見他臉上的那種紅已經徹底褪去，只留下一種觸目驚心的白寥。不知怎麼的，有一段陸明燭一直比大光明寺那個夜晚還更逃避去想的記憶在此時倏然湧現‐‐那是他永遠抗拒去回憶，卻又怎麼都不可能忘記的晚上，那是大光明寺的前夜，葉錦城喝多了酒，對他說了一些好似瘋瘋癲癲的話‐‐他當時以為那是瘋話，後來才知道，那竟然是在三年欺騙中葉錦城唯一一次談得上是吐露真心的話。都說酒後吐真言。陸明燭眯著眼睛打量葉錦城，也許平時葉錦城在他面前的唯唯諾諾都是裝的，方才那些，才是他此時的真心話。

&ldo;……是，沒錯。&rdo;他的聲音一併著脊背，也像篩糠似的哆嗦著，&ldo;你說得沒錯……我以前做過的事……連這種人都不如，你說得沒錯。&rdo;

陸明燭還是沒有開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