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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是你……&rdo;他說話也不利索，舌頭打結，&ldo;……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啊。&rdo;

陸明燭愣在那裡，沒有聽懂他的話。他又不住在這裡，為什麼葉錦城說的是&ldo;你回來了&rdo;，而不是&ldo;你來了&rdo;之類。也許是醉得太厲害，把他當成了葉九霆或者什麼人了。他正在那裡奇怪，一眼卻掃見，旁邊那僕婦，聽了這句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或者是見了鬼一樣臉色煞白，肩膀也輕輕顫抖起來。

&ldo;……公子……公子，你……&rdo;她的聲音也是哆嗦的了，&ldo;你沒有事情吧……這位客人，等了你好久了……你……&rdo;

葉錦城怔怔的，不知道聽見她的話沒有，一雙眼睛只是戳在陸明燭身上挪不動，陸明燭便只見那女人臉色更難看，小心翼翼地盯著葉錦城，像是有什麼不得了的禍事要發生一般。半晌後葉錦城好像明白了點什麼，臉上卻又是一白，捂著嘴彎下腰去。那女人連聲叫喚，不知道從哪裡又出來兩個下人，幾人七手八腳地把葉錦城架進另一邊去，倒把陸明燭一個人晾在那裡。

陸明燭有點發怔。他不明白方才是怎麼回事。可是直覺卻告訴他，葉錦城方才彷彿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否則那女人不會是那種反應。他正在想不明白，先前那僕婦卻又走出來，臉上全是歉意。

&ldo;對不住，您見笑了……家主這個樣子，大約一時半會靜不下來，您要是沒有空閒，就請明日再來吧。&rdo;

&ldo;我有重要的事情，就在這裡等。&rdo;陸明燭斬釘截鐵地回答她。

她微微一愣，旋即笑道：&ldo;好。那就煩勞您多等片刻了。&rdo;說著又連連道歉，正要離去，陸明燭卻在她身後道：&ldo;請問……葉先生方才那是怎麼了？我見你臉色倒比他還難看。還有……你們想必也知道前幾日出的事情，你家主人受傷，怎麼還同人喝酒？&rdo;

那僕婦怔了怔，隨即行了個禮道：&ldo;您見笑了，是婢子多心。我們公子，以前生過一場大病，婢子差點還以為他心裡不好過，又要發作，不過已經沒事了。至於公子醉酒回來……&rdo;她笑了笑，陸明燭卻在她眼神裡捕捉到一絲一閃而過的憐憫，&ldo;您既然來拜訪，想必也是商會中人，您一定明白，這酒，哪裡是不願意喝就能不喝的呢？&rdo;

她的話比一般的婢女要多，也更敢說，年紀也不小了。陸明燭幾乎能肯定，她的確是十幾年前就一直伺候葉錦城的。可是她說的有些話，陸明燭卻聽不懂，只是聽到最後那句，心裡卻覺得湧上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一一七）

他在偏廳獨自坐了一會兒，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反覆思索著方才那僕婦說過的幾句話。她說葉錦城生過一場大病，還以為他方才又要發作。這話是什麼意思，陸明燭聽不懂。至少，在當年他們相好的時候，他不記得葉錦城生過什麼病，那就只能是之後了。其實原本生病，並沒有什麼奇怪，生一場大病，也沒有什麼奇怪，奇怪的就是方才那僕婦的神情，對那病彷彿避如蛇蠍‐‐那到底是什麼病呢？

陸明燭想了一刻沒什麼結果，倒是從心底裡又發起一股煩然。這是葉錦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