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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他雖則想說自己那時其實是真心實意的，可是又確實覺得太過恬不知恥，只好嚥了回去，&ldo;……對不起。&rdo;

&ldo;……西遷路上的事情，後來我再也沒對任何人說過。可是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呢。每一件事我都記得，唯獨把她給忘了。&rdo;陸明燭說著嘆息似的發出了一兩聲輕笑，&ldo;法圖娜……我是說，傾月，她那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是我們在龍門荒漠救下來的。&rdo;

他確實從未跟葉錦城說過西遷路上的事，眼下突然這麼提起來，大約也是因為傾月的緣故感慨萬端。雖則葉錦城恨不得知道分開這些年來有關陸明燭的每一件事，可此時聽見他提到西遷，又思及當年舊事，還是難免心痛，只是他又提到傾月，並且證實了他跟傾月的確算是半個舊相識，先前關於傾月那莫名其妙的情愫也就盡數解釋得通了，這又由不得葉錦城不平白生出一股酸溜溜的感覺，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莫名其妙地有些怪了。

&ldo;……所以呢，她感念你搭救之恩，從此對你情根深種？&rdo;

他似乎覺得陸明燭剜了他一眼，可仗著這點黑暗他有恃無恐，就算陸明燭把他身上盯出窟窿來他也不怕。

&ldo;她跟教中長老因為教義分歧，才叛逃出來，她甚至還打算跟我們一起去聖墓山，從此做明教弟子。&rdo;

&ldo;哦，所以後來她為什麼又沒去？&rdo;

&ldo;是我跟她說的那些話。&rdo;陸明燭的聲音很平穩，平穩得像是在刻意隱藏那些太過強烈的感慨和惋惜，&ldo;……中原那麼一場過後，我只覺得先前我們太急於求成，若是心性不夠真誠，就算去了聖墓山，又有什麼用處？我勸她說，若是心性不堅，到頭來顧此失彼，還不如回頭去信奉她的阿里曼。她聽了我的話，就回頭去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誰知道她還是終究死在這裡。&rdo;他說著又嘆了口氣，&ldo;看來是我錯了。如果當年帶她上聖墓山，也許她今天就不會死。&rdo;

&ldo;你說這些一點意思都沒有。&rdo;葉錦城沒好氣地伸手給他掖了一下衣服，&ldo;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哪來的什麼如‐‐&rdo;他說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便噎住了。

陸明燭輕聲地笑起來。

&ldo;……天意作弄，我只是覺得可惜罷了。&rdo;

&ldo;你還有心思可惜她？她剛才可是要殺你啊！&rdo;

&ldo;……你當年可也是要殺我，&rdo;篝火漸漸明亮了，照亮了陸明燭閃爍的棕色眼睛，&ldo;現在我還不是照樣跟你坐在一起。&rdo;

葉錦城頓時無言以對，只好在從旁側吹來的一陣寒風裡哆哆嗦嗦地站起來，頗有點氣急敗壞道：&ldo;好，好，你說得是……只是依我看來，她聽了你的話，倒也沒什麼不好，她既然能下狠手殺你，足以見得她心中的阿里曼大神還是比你重要。這也算是順從你當年的建議，求仁得仁。&rdo;

&ldo;是，你說得……&rdo;陸明燭正要回答，卻陡然覺得身上起了一陣寒冷的震顫，&ldo;……你說得對。&rdo;

葉錦城並未發現什麼，只是走過來又給他掖了一下衣袍。也多虧狼牙軍給他置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