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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夫人說的這件事，真是我多年所慮，無奈沒有法子可行……夫人你可知道在下為什麼沒有兒女？&rdo;

傾月愣在那裡，嘴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心裡卻已經覺出一點尷尬‐‐像葉錦城這樣的人，無論容貌出身，都是頂好的，若是沒有兒女，還能有什麼旁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有隱疾罷了。事實上之前這也是洛陽城中一直流傳的話題中的笑料之一，她雖然沒有參與過，可是也曾經聽到過許多議論。

她這樣想著，卻猛然意識到話題已經偏得太遠，務必要趕緊帶回來才是，否則這一局很有可能就讓葉錦城牽著走了‐‐這人實在奇怪得緊，自己才一會兒沒有留神，就差點被他帶跑了。

&ldo;……因為我以前生過一場大病，沒有人肯把女兒嫁給我。&rdo;葉錦城突然這麼自問自答似的開口，根本沒有給她出言打斷的機會，傾月掃了他一眼，突然覺得他那種神情很奇異，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ldo;……當年只要去杭州府打聽打聽，都知道這件事的，&rdo;葉錦城說著發出一陣奇怪的笑聲，&ldo;藏劍山莊在杭州也算有名，當年上至州府廟堂，下至茶館酒肆，都曉得我是個瘋子。&rdo;

&ldo;……什麼？&rdo;他這最後一句話傾月一時沒有聽懂，不由自主地這麼問了一句。只是話一出口，她就曉得壞了事了，話題已經被牽引‐‐可是葉錦城的神情太奇怪了，語氣也是，她沒有打斷的機會。

&ldo;我以前，是個瘋子。想不清楚事情，鬧騰起來，誰也拿我沒有辦法。&rdo;葉錦城突然繞著殿內四周垂下的經幡踱起步來，那步伐明明不快，卻叫傾月覺得目光有點跟不上，&ldo;我師父也沒有孩子，到處去為我求親，可是沒有人答應，就怕把女兒嫁給了我，連累著一家都絕沒有好下場。&rdo;

他說著發出一陣怪笑，在一幅經幡下面站定了，微微歪著頭，用一種奇妙的神情望著傾月。傾月本來什麼也不懼，可是這殿內昏暗的燭火，將葉錦城一頭白髮和同樣白的臉，襯得像是紙片似的，沒來由地突然叫她一陣毛骨悚然。

&ldo;……葉先生是在拿我尋開心吧？&rdo;傾月竭力鎮定下來，凝視著他。

就著她這點刀子似的目光葉錦城竟然直直地走過來，傾月陡然覺出自己坐在這裡本想是表達一點巋然不動的意思，此時卻有點落了下風了，葉錦城睨著她的眼神，簡直叫人寒毛直豎。

&ldo;……我哪敢拿夫人尋開心呢？&rdo;他在兩三尺開外站定了，還是用那種說不清意味的眼神凝視著她，話鋒又一轉，卻帶著吃吃的笑音了，那本來好聽的聲音在這時候聽著直叫人身上起粟，&ldo;我還以為夫人縱橫中原，無所不曉呢，竟然也不好好打聽江湖傳聞，真叫人掃興……&rdo;他說著又笑了起來，先是低沉的嗤笑，隨即越笑越停不下來，竟然止不住了，直笑得弓腰聳肩，前仰後合，&ldo;……好歹我當年的名聲，也是人人知曉，街巷議論，臨了見了我本人，又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夫人手眼通天，長袖善舞，怎麼連這些都不知道呢？&rdo;

他說著抬起頭，狡黠地盯著傾月。傾月一時沒有明白過來，坐在那裡沉默地瞠視了他好一會兒。她漸漸瞭解了葉錦城話裡的意思，人也不由自主地焦慮起來‐‐葉錦城仍舊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