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頁(第2/3 頁)

坐在地上的那副樣子是不是給陸明燭看去了。

&ldo;那你……&rdo;

&ldo;我猜這邊一時半會搬不完貨物，本想帶著人來幫忙，又怕紅衣教在這邊還有眼線暗中盯著，發覺我們過從……&rdo;他說著自己皺了一下眉頭，似乎陡然覺得這個詞用得不妥當，卻還是說完了，&ldo;……甚密，你覺得怎麼樣？要是需要人手，我再去叫人過來。&rdo;

&ldo;……呃，不用，不、不用……不是，我的意思是，多謝，你說得對，不能讓她們發現太多，免得回去在洪英面前搬弄是非，我好不容易讓他信我幾分，不能前功盡棄了。&rdo;葉錦城磕磕巴巴地連說了幾次才將一句話說得順了‐‐陸明燭如今已經很少像方才那樣跟他說那麼長的一段話，一時間太過讓他開心，連話都答得不順當了，&ldo;我這裡不用人手幫忙……你回去歇著吧……他們……他們真的沒對你怎樣吧？&rdo;

其實這話在先前帶人去江津村將陸明燭和陸明燈帶回來的時候，他一路上已經問了好幾次，可是再見到陸明燭，他仍然只能問這個。五成出於實在的不放心，還有五成多半是出於不知該說點什麼的尷尬。他才問完就後悔了，只覺得自己實實在在是一副上了年紀後的囉嗦模樣，只怕反覆這樣問，要招陸明燭發煩。

可是陸明燭竟然也沒表現出不耐煩的模樣，只是搖頭道：&ldo;……沒事。&rdo;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要不是外面的雨聲和人聲格外嘈雜，這裡面的氣氛大約此時就要尷尬到了極點。沒多久之後，終於是葉錦城先坐不住了‐‐沒有人比他更想留在這裡和對面的人獨處，可是他實在害怕惹陸明燭煩心。所謂近鄉情怯，大約是同這一個道理‐‐他站起身來，訕訕地笑。

&ldo;……那個，外面雨下得好大，這批貨都是兵器，受潮了可不得了，商會跟著來的好些都是年輕人，毛手毛腳的做事不牢靠，我出去盯著點，你早點……&rdo;他咬了咬牙，卻還是說了出來，&ldo;你早點回去休息吧……&rdo;他說完這話立時就後悔，只怕陸明燭誤會，連著又搶慌搶忙地接話，&ldo;……啊，不是，我不是趕你走……你看你，這‐‐&rdo;

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看見陸明燭臉上露出了一個依稀的笑影兒似的‐‐也許是他看錯了。葉錦城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坐在那裡的陸明燭很快給他解了尷尬。

&ldo;……別急著走。你跟我說說，今天去找傾月都談了些什麼？&rdo;

只要被那雙大而且亮的栗色眼睛一看，他就動不了步子。儘管他心底裡明白，陸明燭來問這些是很正常的事情‐‐兩下里互相交代乾淨，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回到洛陽後，才能保證事情進行得更加順利。他明白這點，可是這話被陸明燭這麼一問，就好像多了點什麼別的除了公事以外的意思似的。他曉得這多半出於他自己自作多情，可是還是不由自主地覺得開心。

&ldo;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