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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立令上下令解散的江湖教派中的弟子,無聊不說,天策更是大光明寺一役的主力,受朝廷褒獎,他們如今做的這事,倒像是在為了天策掃尾。本來神策與天策一向不和,徐衡澤對此怨氣極大,卻也不能違抗命令,只能每日帶人盤查。
明教與其他各教派紛紛潰散,弟子四散奔逃,苟延殘喘,他在這裡駐守許多日,倒是抓住了一些,但他生性懶散,也不想趕盡殺絕,故而有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去不少人。只是今日這人,他之前坐在酒館臨窗的位置就看見了‐‐這人雖然竭力打扮得晦暗不顯眼,可容貌著實出眾,即使蒙塵,也叫他一眼看見‐‐他坐在酒館窗邊打量了許久,幾乎是越發確定,這人是朝廷所發的通緝令上的人,叫做陸明燭的。這人為明教分旗下副使,在薩寶府有職位,參與過大光明寺謀亂。本來朝廷從輕處罰,凡明教弟子在朝中有正式官職的,只要願意悔改,不必格殺,這人卻利用朝廷寬宥,調撥銀兩,隨即去向不明,但是八成是死不悔改,帶領明教殘餘勢力潛逃。
徐衡澤走到書桌邊,拿起那有畫像的通緝令又看了一次。這畫像沒有畫出這人三成英麗,卻十分好認。徐衡澤雖然當了多年兵,早就磨練成了兵痞,其實眼光十分敏銳。他捲起畫像,想了想,便吩咐人帶他去牢營。
陸明燭與陸明燈和谷清霜被臨時收押在一起,只等著徐衡澤派人去上報,再做處置。徐衡澤一人進了牢營,他管理手下並不十分苛刻,此時防守不多,他也不怕,端了一盞油燈就往裡頭走。
陸明燭席地而坐,只是合著眼睛,那模樣像是在調息。陸明燈一言不發靠坐在一旁,只是看著谷清霜縮在角落小聲抽泣。徐衡澤站在外頭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幾分好笑。這幾人也不容易,走到這裡來,明明都已經出了京畿道,也沒被人發現,偏巧落在自己手裡。他將油燈放下,戲謔道:&ldo;陸府史?&rdo;
陸明燭果然睜開眼睛往他這邊望來,那神色波瀾不驚,像是已經接受了事實。谷清霜被嚇得一哆嗦,哽咽著止住抽泣,卻發出小貓嗚咽一樣的聲音。陸明燭順著徐衡澤的目光,看見他在看谷清霜,便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擋住他的視線。
&ldo;軍爺,這麼晚了,還打算審犯人麼?&rdo;
他這態度不卑不亢,語氣平板,倒像是生無可戀。徐衡澤一怔,正要說話,就見軍師喘著氣從牢營臺階上一路下來,昏暗走道旁邊的燈火隨即閃動不住,伴隨著他吭吭的咳嗽。
&ldo;校尉,校尉,這事兒可讓人受不了,我剛接到的訊息,您說說看‐‐&rdo;
徐衡澤瞟了陸明燭一眼,轉身往軍師那邊走過去。&ldo;怎麼了?&rdo;
&ldo;天策府最近的駐點來了訊息,說是過兩日就來領人,押送回京處置‐‐這人,明明是我們抓住的,憑什麼讓他們押送回去?這裡負責傳信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果然是向著天策府的,我們辛辛苦苦在這裡駐守,抓到了要犯,又讓他們邀功請賞,白白得了便宜,校尉,您說說看,這……&rdo;
陸明燭靠在牢房的欄杆上,火把昏暗,但是借著這一點微弱的光,他看見徐衡澤臉上的神色連續變幻‐‐那不是因為火把的躍動,而是他本身的臉色就變了。
徐衡澤沉默了一刻,軍師兀自在那裡絮絮叨叨地抱怨,徐衡澤突然伸手在他頭上用力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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