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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野聽到聲音放下酒杯,回頭。
小姑娘頭髮亂糟糟的,在半夜一點鐘,穿著睡裙竟然還在他家裡。
這話怎麼也該他來問吧。
「你怎麼在這?」
「我……」
是啊,她不該在這。
「我沒地方去,林旖嘉說她最近不在池澤市。所以,我只能……」
晏姝解釋到不一半被人打斷。
「我這又不是收容所。」
聲音涼涼的。
「可我的錢包被偷了,偷我錢包的那個商場還是你開的。」晏姝有理有據地辯解:「作為老闆,你得負責。不能把我丟出去。」
「我怎麼就不能?」
一番話,傅野一點表情都沒。
他可從不是什麼講理的人。
見硬的不行,晏姝醞釀好情緒,委曲巴巴地越說越心酸:「我在池澤市沒地方可去。而且我也沒有別的朋友,我只認識你。」
她千里迢迢來想和他處好關係,可是沒想到就這麼倒黴。
說著說著,她自己都覺得委屈,眼尾微微發紅。
「大半夜的,你不要把我丟出去。」晏姝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景以及呼呼的風,再觀察傅野波瀾不驚的表情,她有點慌。
眼尾也越來越紅。
「外面很黑,我害怕……」晏姝怯怯地說。
散亂的頭髮遮得臉只剩巴掌大小,巴掌大小的臉上只剩下一雙因為受驚圓圓的濕濕的眼眸。
像他媽媽養的那隻貓。
傅野終於開口:「可我只答應讓你借用樓下的工作室作曲。」
啊,作曲!
晏姝瞬間明白,她眼睛亮了亮,飛快地換了個說辭:「對,我就是在樓下,在樓下作曲。我是為了工作。」
傅野喝了點酒,眸子濕漉漉的,他微微點頭重複一遍:「哦,工作。」
晏姝以為他相信了,也跟著點點頭。
傅野朝她走近一步,微微彎下腰,對上她的眼睛。半笑不笑地說:「可我聽說你已經交差了?」
晏姝今早走的時候叮囑過老管家,不用給他留著地下室的燈。
她應該能搞定公司那幾個人。
大概這個事老管家也和他說了。
「就……就……就……回來後又接到電話,他們還是不滿意。」晏姝磕磕巴巴地說。
傅野直起身,重複遍晏姝說的話:「哦,還是不滿意。」
晏姝嚥了口口水,她不會撒謊,心裡七上八下。
「你多大了?」傅野靠在廚房的操作檯,漫不經心地問。
「19歲,」晏姝緊張又嚴謹地說:「19歲零10個月。」
她老老實實地回答,生怕他有一丁點不滿意。
晏姝站在傅野對面,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情,警惕又緊張,擔心這大半夜被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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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傅野,你是不是怕被灌酒所以躲到這了?」
一個穿著件白襯衫的男人扒著廚房的門,沖這裡面嚷。
一雙桃花眼分外多情。
傅野皺眉。
「嘖?這……這什麼情況?我是不是不該過來,」白襯衫的男人一邊說一邊自然地走進來,絲毫沒有覺得理虧的舉動。
他摸摸後腦勺,又指著晏姝問:「這是什麼?」
傅野沒理來人,接著問她:「你叫什麼名?」
晏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門口那個嬉皮笑臉看好戲的男人,遲疑下說:「珠珠,我叫賀珠。」
「家在哪?」傅野抱著兩臂又問。
「在……在……挺遠的地方。我來這齣差的。」晏姝擠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