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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後一週至少兩天，你給我過來上晚自習。&rdo;黃明越看他的排名越心絞痛，&ldo;不許睡覺，不許幹別的，就給我背，吃糠喝稀你也得給我往裡咽。&rdo;

程央抬起頭來，&ldo;你答應過我可以不上晚自習的。&rdo;

&ldo;你也答應過我會把這兩門分數搞上去的，你上去了嗎?&rdo;

程央自知理虧，但還是說：&ldo;我要打工，不能斷。&rdo;

&ldo;多少錢一天，我給你算。&rdo;

&ldo;黃老師。&rdo;

黃明把排名表摔他面前，&ldo;你說可以應付，啊，你就這麼應付，你是個學生，你要真不想念了，這社會上有的是工給你打。&rdo;

程央看向一邊，沒再說話，黃明從來沒對他發過火，如果不做班主任，像他這種把一門課學到極致的，應該是他最喜歡的學生，可他現在必須為了他以後的升學考慮。

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很多東西一旦落下了，很難再追上來，程央家庭的負擔是他目前最大的障礙，而他那顆格外強烈的自尊心，又給這障礙上加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就像他現在坐在那裡，沒有刻意用力挺直腰背，但黃明知道，那裡面有一根無形的鋼柱在支撐著他，為此他始終吊著一口氣，坐的刻板又筆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下來，對此他既欣賞又心疼。

&ldo;到高三下學期我就不去了。&rdo;程央適當的示了個好。

&ldo;那這段時間呢?&rdo;

&ldo;我少睡點覺。&rdo;

黃明氣過了，這個時候想想也確實為難他，&ldo;覺還是要睡的，你還在長身體，平時我喊你過來吃飯你就來，知道嗎，別推三阻四的。&rdo;

&ldo;嗯。&rdo;程央只能答應，還不能顯得敷衍。

&ldo;還有，我看遲嶼成績挺不錯，文理均衡又都拔尖，他坐你前面，你有問題可以多問問他，我也會跟他說的。&rdo;

&ldo;……別。&rdo;

黃明看著他，&ldo;別什麼?&rdo;

&ldo;您給定個目標吧。&rdo;程央說：&ldo;下回我一定考上，但別讓他來教我。&rdo;

這一天程央就在各科老師之間轉，尤其是沒上六十分的兩門，絲毫沒因為他請的是事假而放過他。

付進聽說他來了，幾次過來找遲嶼順帶看他，人都不在位子上，跑到第三次的時候，連遲嶼都開始有點同情他了。

晚上放學，程央去了三班，在門口碰到蔣明陽，他問：&ldo;你們班區草走了嗎?&rdo;

蔣明陽對於他過來找付進有些意外，但還是朝裡面喊了一聲，&ldo;付進。&rdo;

付進聽見是他喊，沒理他，繼續磨磨蹭蹭的收拾。

&ldo;家裡還好嗎?&rdo;蔣明陽轉回頭來問。

&ldo;還好。&rdo;程央看著他，&ldo;謝謝。&rdo;

蔣明陽在他肩上輕輕捏了捏，&ldo;有需要記得找我。&rdo;

&ldo;嗯。&rdo;

教室裡付進人沒動，程央等了一會，走到他座位旁邊，兩根指關節在桌上敲了敲，&ldo;不是說一起回去嗎?&rdo;

付進猛一聽聲音是他，頓時跳了起來，還沒走遠的蔣明陽看到這一幕，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第十五章 怕與不怕

一早過來學校通知市教育局領導上午要來檢查，於是早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