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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著又不像啊,雖然他還是偶爾咳嗽,走得遲緩,離不開躺椅總是想休息,但看起來精神還是不錯的。有時候我要去攙扶他去散小步,他反倒還很鄙視我,那小白眼翻得銷魂。
日子也就這麼湊合著過了,皇上的人馬一直沒尋到這兒來。想起以前承諾芳華說他病不好我便不走,如今似乎照顧他已成習慣了。這
其實也說不上皇宮和這兒哪處更好些……只是偶爾會想起皇上。不知道我失蹤了麼久他會不會著急,會不會想著要找我。
廊上有些冷。
我的手撐在竹榻上,緩慢地起了身,這會兒胸口處不知何時多了件袍子,披蓋在我身上的這分明是男人的單衣,布料摸上去柔軟還有溫度。低頭聞了聞,果然嗅到了衣袍上有著很獨特的味道,只屬於芳華的氣味。
我嘴角緩緩勾著,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會兒才睡醒,也不知道做些什麼才好。
發了會兒呆,突然肚子裡浮現了做夢時聽到的口訣,狐疑地蹙起了眉頭,默唸了一下,屈指一彈,居然將簷角一串竹片做的風鈴的絲線擊斷,聽得敲擊脆聲,風鈴墜地,散成一片。
廊簷一盞孤燈在風中晃盪。
我嚇住了,好奇地盯著手指瞧了半晌,咧嘴笑了。
一時間也沒來得及去細想這武功是怎麼來的,只覺得一時間亢奮過度而引發了身理的某些需求,忙夾緊褲檔,進屋掏了草紙,超茅廁裡頭奔去。
踢門,進廁,轉身,蹲下,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酣暢完成。
揉揉了肚子,哼哼了半晌。我起又舒展,只覺得暢快啊,渾身打了個戰慄,卻覺得一股鑽進耳朵裡的聲音由模糊變清晰,而且越來越多了起來,有人說話的聲音,蟬聲,還有熱鬧的夜市聲。
我眼四處望了望,忽然聲音消失了。
夜正黑,茅房裡黑漆漆的,倒是屋外頭月光暗淡無光,可隨時這樣仍覺得視野一片開闊,聽力也好了很多。
怪事了……
我仍舊是蹲在茅廁裡頭,一閉上眼,聚精會神了一會兒功夫,嘿!神了,居然能聽出這宅外方圓幾百里路的小池裡調情的兩蛤蟆,還是一公一母。
莫非我屬於愚鈍型,在失憶前練了許多功夫不見成效,而如今又大器晚成,剛好被我撿了個便宜,一夜之間開竅了,我蹲在茅坑處,竊喜之。
突然啪嗒一個聲音響,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是樹杈掉落的聲音,隱隱還有人在爬牆……
我目光炯炯,一下子來了精神。
難道這方圓幾百裡有人遇賊或者是有人漢子爬牆偷情?!可是這聲音,怎麼就這麼近啊,就像近在咫尺?!
“哎呀,你撐著點。”
“羅嗦,叫你讓輕功賊好的老六過來你偏不肯,快些上去,我支撐不住了。”
我一激靈,聽了半晌原來是有人在爬我這個宅子啊。太興奮了,我在在這兒呆了許多日子了,除了芳華還真沒能看到別人的一根汗毛,更別說人影了,分外想念那生人味兒。
我忍了半晌,還是決心不要嚇到這些小賊了,畢竟翻山越鈴來這荒郊僻野找到這麼一個宅子爬也不容易。
……切不能嚇壞了他們。
在茅坑裡悶頭待著,俺懷著喜悅焦慮不安與迫切期盼的心情等待著。
屋外頭動靜著實不小啊,伴隨著蟲嗚還有些人聲。
“笨死了。”
“老子只會下毒,哪管這麼多。哎呀……”
“怎……怎麼了?”
“我下下……不來了。”
我終於忍不住了,興沖沖低頭邊系褲腰帶跑出去看,才一溜到庭院裡還沒站定就看到有個黑影翻宅子的圍牆,正處在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