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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敗的丟開本子,布魯赫同志很鬱悶的在小小身旁坐下。單手支著頭,眯眼凝視著這個難養的傢伙……她還是不愛搭理他,也不肯跟他一起睡,寧願選擇更痛的抽血的方式,也不願意靠近他的身邊。
布魯赫覺得不滿足。明明已經弄到手了,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夠呢?想要的難道不是她的血麼?不是那份順著喉嚨流下的甘醇麼?
原來寶物不是用絲絨裹著用羽毛蓋著就夠了。
藏起寶物的人,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又是一陣軟風吹過,拂起小小腮邊的髮絲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布魯赫盯著那顫動的髮尾一會兒,抬手關了窗戶,手指順著對方的臉龐滑過,勾去那根繞著嘴角不去的調皮髮絲,取代的,是落下的吻……
即使不敢用力,也感受得到那份香軟嫩滑……不行,這傢伙實在太像食物了,總會讓人聯想到好不好吃的方面。
咬緊伸長的血牙扭開頭,布魯赫對自己的自制力很失望。肩上卻忽然一重,溫暖的香味從肩頸間拂過,轉頭間茸茸的感覺蹭過臉側……
她睡得迷糊,失去了平衡,軟軟的歪在了他身上,垂著小腦袋,靠著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不能動,布魯赫想,僵僵的筆直的坐在原地,保持著肩膀的位置精確的停在她歪腦袋的方向。
不能動。一動,她就醒了。一醒,就會跑了。
天色漸明,外面的陽光愈發強烈,透過窗戶籠罩著一黑一白兩個人,將一切都曬得暖洋洋的,彷彿連體溫也漸漸上升……
布魯赫沉默著閉上眼,很久都沒有動。
…………………………
布魯赫本以為只是打發時間的園藝,小小卻擺弄得很認真。孱弱的移栽幼苗在她精心的照料下日益茁壯起來,長出葉子,結出花苞。
布魯赫認為如果只是喜歡花草,不必這麼費力,中庭的溫室花園隨時為她開放。但小小似乎並不感興趣,寧願弄得兩手泥土也要自己培育。對於記錄植物成長情況比自己是否按時吃飯還關心。
研究院的人告訴公爵大人,這種行為叫做“移情”。當想做的事不能做,想見的人不能見,行動受到壓抑的時候,人類就會傾向於做另外一件在允許範圍內的,需要一定努力的,能夠看到成果以自我滿足獲得心理安慰的事情。而且往往會相當投入。這其實是逃避現實的一種表現。
布魯赫並不覺得小小有表現出要逃避現實的傾向。但如果她已經認命的開始轉移注意力,而不是整天想著梵卓,總是好事。因為事情只會繼續推進,舊人總會被新人無情的代替。繁育者的想法能改變,無論是對其他各方還是對她自己來說,都是最不痛苦的。
小小花盆裡的花苞綻放的這一天,布魯赫給她帶來梵卓審判的結果……
“已經決定明日行刑。”他看她一眼,“你要去看麼?”
小小轉過頭來,有點驚訝:“我可以去嗎?”
“因為是在聖地的公開審判,只要是聖血族貴族都可以列席。”布魯赫淡淡道。
小小失望的轉回頭去,嘟囔:“我又不是聖血族……”
“你是我的伴侶,所以你能否出席,決定權在我。”布魯赫解開肩扣,褪下斗篷,緩緩走到她的身後,“你想去麼?”
小小沉默……布魯赫肯定是不想聽到她說“想去”的,如果她這麼回答了,說不定他反而不讓她去。可是她如果回答“不想去”,那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吧?怎麼辦……她好想去,就算只能最後見一面也好……
布魯赫垂眼看著她低頭思考時露出的柔潤後頸,肌膚晶瑩細膩,讓人很想吻上去……可是他靠近,她就逃掉,而她現在身體金貴,他又不能硬來。更何況,他也不想看到她一臉不情願的躺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