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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了一聲,又繼續閉上眼睛。
王寶釧和他互相依靠著,可能是因為有他在的關係,她心裡的那點兒點心和害怕才減少了幾分。
“你說,他們會怎麼對我們?”她悄悄問身後的李飛白。
“靜觀其變。”李飛白的回答也很簡短,因為現在什麼訊息都沒有,胡亂猜測只會擾亂心神。
王寶釧又安靜了,這拘押室看來真的平時只是個臨時拘押嫌疑犯的地方,地上汙穢不堪,稻草堆上面一層看上去是新草,而下面的就已經是陳年的稻草了,王寶釧仔細看了看,發現有些甚至都能幹成標本了。
要不是王寶釧曾經在寒窯中住過,她可能會瘋掉的,記得以前有人對她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這句話果然不錯,被生活逼到這種程度,她果然適應力急速提升。
在等待中過了不知道多久,門開了,又是兩個官差一前一後把她和李飛白帶了出去,第二次被奸人所害,王寶釧覺得自己可能不太適合到處遷徙,不然怎麼會這麼背?
李飛白挺直著揹走在前面,彷彿不是去受審的,而是去審別人的,對他的信任讓王寶釧略略定了心,深呼吸了一下,也隨著他挺直著腰桿走進了京兆府的大堂。
京兆府的排場比武侯鋪大多了,畢竟也是地方一級的人民政|府,兩邊的官差成排站立。
一個面無人色的年輕男子被人押解出來,同他們擦肩而過,王寶釧一看正是之前同他們關在一間裡的那人。
那男子這時候早沒了剛才誇大海口漫天吹牛的模樣了,垂頭喪氣地被押著往外走,這幅模樣讓王寶釧不由得又慌了神。
等王寶釧和李飛白上了堂,那京兆府尹明顯表情更加嚴肅了,吩咐了身旁的人幾句。
不一會兒,杜卜拉撒、程舜銘還有幾個伙伕也被帶了進來,幾個人全都在堂上了,可京兆府尹卻不敢動,也沒有讓他們下跪,而是默默地喝著水,王寶釧看著他,覺得他的手在抖。
京兆府尹依然等著什麼人,可是堂下的杜卜拉撒卻等不了了,他咳嗽了一聲上前道,“府尹,小人是西域風情酒樓的老闆杜卜拉撒。”
京兆府尹瞥了他一眼,揮手讓旁邊兩個官差把他拉走,杜卜拉撒一臉的莫名其妙,在一旁看著的王寶釧見了這般情形心裡卻非常的愉快。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侍衛進來了,雖然看不出他的品階,可是京兆府尹對他十分恭敬,起身與他拱拱手。
那侍衛與京兆府尹見了禮,一揮手道,“把人請上來。”
幾個官差領命,把在外面候著的親仁坊百貨商馮當家、酒店副掌櫃郭宏天,還有司舟等人都帶了上來。
司舟看到王寶釧,眼眶一紅,卻忍著沒有吭聲。
一旁的杜卜拉撒看到這個情況,皺了皺眉,眼睛往堂上的京兆府縣丞看去,卻見那縣丞站在京兆府尹身旁,抬著頭看著面前的情況,壓根就沒有看他。
杜卜拉撒這時候心裡開始沒了底,卻見跟著,又有兩個人被帶了上來,這下他才臉色大變。
隨著那些人陸陸續續地都被帶到了堂上,一個衣著光鮮俊美的男子也跨了進來,這個人王寶釧認識,正是中書省侍郎姬浩雅。
姬浩雅一腳剛踏進來的時候,就立刻對著李飛白擠擠眼,然後又看到了一旁的王寶釧,微微一笑頷首示意。
京兆尹這時候早就迎了上來,卑躬屈膝地對著姬浩雅又是行禮,又是問候,真的是處處體現出官員的崇古尚禮來。
姬浩雅安然相受,雖然二人品階不同,京兆尹比姬浩雅還高了那麼一級,但是地方官看到中央領導總是有著莫名的敬畏,尤其對這些能夠接觸到權力核心的官員,他京兆尹更是加倍小心地如供菩薩般供奉。
當然,如果這會兒站在堂下的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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