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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現在想耍賴了,可不可以不要負責啊?
但封屹哪裡能讓她這麼賴下去,他伸手挖出她的小腦袋瓜,強勢抬起她下巴,令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剛才怎麼那麼大膽,還爬上了本王肩膀?要不要再爬到本王頭頂上去啊?」
封屹唬著臉垂著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冉冉。
冉冉膽怯地搖了搖頭,軟軟叫了一聲:「喵~」我不敢了。
封屹的視線這時又往書案上瞥了瞥,只一眼就瞧見那邊翻開的畫冊上,似乎是有一處被撓壞的地方。
他伸手過去摸了摸,待確認後,低頭看向冉冉:「今日闖的禍,原來還不止剛剛那兩件?」他手指敲了敲畫冊,「這兒還有一件等著我呢?」
冉冉這下更膽怯了,慌得一臉不知所措,甚至連應都不敢再應一聲,湛藍的大眼睛裡瞬間氤起霧氣,整隻貓瑟瑟縮成一團,一副任君宰割的小可憐模樣。
她覺得自己今天闖的最嚴重的禍,就是撓花了這幅畫,她心裡實在太愧疚了,感覺毀了人家心血,還不知要怎樣補救才好,如今便只能縮在這,等候著大魔王發落了。
「唉!」
不過令冉冉意外的是,封屹這時卻並未如她料想的那般暴怒,只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這人反手將那畫冊一合,又將冉冉舉到眼前,忽地輕聲一笑:「呵,本王還沒說要怎樣你呢,你倒先委屈上了。好了好了,不怪你,也不會責罰你,得了,別委屈了。」
說罷,他手臂一收,將冉冉重新攏進懷裡,又一下一下耙著冉冉背毛,安撫起她。
封屹其實根本沒把冉冉搞的這些小破壞放在眼裡,那瓷碗要多少有多少,隨便她摔,至於那方硯臺,確實是塊極難得的物件,也陪了他好些年,有了些感情,但到底是件死物,砸了也就砸了。
他反倒更後怕冉冉當時會被瓷碗碎片劃傷,或是被落下的硯臺砸到。
也就是現下冉冉沒事,但凡冉冉有一點事,封屹剛剛都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那小廝。
而之前他之所以一直繃著個臉,不過是想逗逗這小傢伙,可這會兒見到她這副自責的模樣,又有些逗不下去了。
冉冉聽完封屹的話,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狐疑地看著對方,對他的態度詫異極了。
真不怪她?
冉冉記得,史料上說過,封屹的性格可是睚眥必報型的,曾經在他還是皇子時,他母妃犯了事,被當時的皇后定罪處死,轉過頭,他在幫他二皇兄奪取了皇位後,就親自帶人去捉了那皇后,並於牢獄中用盡各種辦法折磨對方,甚至將其做成人彘,一直折磨至死,最後到底為自己母妃報了仇。
所以,他現在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難不成是想讓她先放鬆警惕,然後再使出什麼可怕的招數來懲罰她?
冉冉開始了自行腦補,甚至把她知道的酷刑在腦子裡都給自己使了一遍,嚇得她一雙藍眸裡寫滿了恐懼,身體也開始不停發抖。
封屹奇怪地看著冉冉臉上愈發古怪和不安的神情,有些不明所以,心道這小傢伙怎麼還安撫不好了?
「你怕我?」
他盯著她,凝眉沉聲問了一句。
「是因為之前聽聞我討厭貓,還曾下過令,要我目之所及範圍內不許出現貓,才怕我的?」
封屹語氣又重了些,言語間卻又忘了自稱本王。
他猜,一定是最初那幾日,書房裡鬧貓,下人們在找貓時,於書房中說過那樣的話,被這小白貓在畫裡聽見了,心裡就一直怕他。
冉冉聽了封屹的話,不知道該怎麼答他,她怕他,哪裡只因為這麼點事,她是因為太瞭解歷史上的他了才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