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嘍嘍(第1/4 頁)
在那昏暗逼仄的包廂內,曖昧的燈光昏黃且閃爍不定,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給本就壓抑的空間更添了幾分陰森。牆壁上斑駁的汙漬在光影裡若隱若現,像一張張扭曲的鬼臉。空氣中瀰漫著菸酒混合的刺鼻氣味,令人作嘔。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這狹小得近乎壓抑的空間裡驟然炸開,震得人耳鼓生疼。阿康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猛地一腳將包廂的門狠狠踢開。那扇門像是不堪重負的敗將,在強大的衝擊力下,“哐當”一聲重重地撞在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彷彿要將這黑暗的空間撕裂,牆壁都跟著簌簌顫抖,掉落些許牆皮。
屋內的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渾身一顫,身體瞬間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隨後,他們滿臉驚恐,原本猙獰的面容此刻被恐懼扭曲得變了形,紛紛轉過頭,用充滿畏懼的眼神望向門口的阿康。
阿康站在門口,身形如同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濃烈得彷彿能實質化的殺意,恰似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直直刺向屋內眾人。他的頭髮略顯凌亂,幾縷髮絲不羈地垂落在額前,隨著他粗重的呼吸微微晃動。臉上帶著醉酒後的紅暈,卻絲毫未減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威嚴和捨我其誰的霸氣,令人不敢直視。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怒火,雙手緊緊握拳,關節處泛出青白之色。緊接著,他邁著堅定有力的大步,搖搖晃晃卻又堅定不移地走進包房。每走一步,地板都似不堪重負般微微顫抖,彷彿帶著一股無形卻又強大無比的氣場,壓迫得屋內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讓人呼吸愈發困難。
“你們這群雜碎,敢在我的地盤鬧事,都得死!”阿康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無盡的憤怒,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咆哮。
花蔓被困在這噩夢般的包廂裡,心已如墜冰窟。就在她感到希望徹底破滅之時,阿康宛如從天而降的戰神,轟然闖入。她的雙眼瞬間蓄滿了淚水,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康少,救我……”
阿康看了一眼花蔓,並未言語,阿康轉過頭,目光始終死死盯著彪哥等人,大聲回應道,那簡短的話語彷彿帶著無盡的力量,讓花蔓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了幾分。
彪哥強裝鎮定,色厲內荏地說道:“阿康,你別多管閒事,這妞兒剛才得罪了兄弟們,我們只是想教教她怎麼做人。”
阿康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不屑:“彪子,在我地盤上撒野,你還不夠格。今天這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在看到阿康身影的那一瞬間,花蔓黯淡的眼眸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和希望的光芒,那光芒亮得如同黑暗中驟然燃起的篝火。她顧不上許多,用盡全身力氣,不顧一切地掙脫開彪哥那如鉗子般的束縛,腳步踉蹌卻又無比堅決地朝著阿康飛撲過去,彷彿那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救贖。
阿康穩穩地張開雙臂,將花蔓緊緊護在自己身後。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霜,目光如刀,直直地直視著彪哥等人。那眼神彷彿能將空氣凍結,帶著令人膽寒的威懾力。隨後,他咬著牙,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的地盤鬧事!”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裹挾著無盡的憤怒。
彪哥看到阿康的那一刻,心裡“咯噔”一下,不禁微微一怔。但他好歹在江湖中混了些時日,很快便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抹看似輕鬆的冷笑,說道:“喲………這不是康少嗎?有何貴幹呀!”可那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不經意間洩露了他內心的一絲慌亂。
阿康根本不屑於理會彪哥這種毫無意義的挑釁。他微微側過身,緊緊地握著花蔓的手,那手掌寬厚而溫暖,傳遞著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