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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渾身都在抖,她何曾遭遇過這等境況,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身子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小葉侯,我是要死了麼,好疼。」
「不會的,不會的。」
葉秋風席地坐在地上,讓她趴在自己大腿上,飛刃刺中了她心臟背面,應該沒傷到心臟,若沒我這手掌阻擋,她心臟將被精準刺破。
好狠毒的死手。
「別緊張,不會死的,」葉秋風一邊寬慰,一邊單手褪下自己的外袍,將外袍團成一團後,才抬起左手,狠心將那飛刃拔出,爾後用外袍緊按著她後背以止血:
「你手有力氣嗎,幫我攥一下手心止血。」
葉秋風把右手伸過去,手掌正嘩啦啦的流淌鮮血。
「嗚嗚,我要死了。」杏兒攥住她的手,攥的有點緊,很疼。
「不會死的,再按一會兒止血了,就不會死。」
「嗚嗚……我不想死……」
聽杏兒哭了兩刻時間,倆人跟被定了似的,在原地席地坐著、趴著。
「早就叫你別跟著我了,我在巡邏。」
「你不早說,早說我就不跟著你了,嗚嗚。」
「早說過八百回了,你也不信啊,」葉秋風語塞的頓了頓:
「杏兒,你原籍是哪裡?你不能留在宮裡了,太危險,我送你回原籍。」
「不行,宮裡竟然有刺客,邸下危險,我要守著邸下。」
「你守著有什麼用,我守著就行了。」
「不行,我不走。」
葉秋風耐著性子,好生組織了下語言:
「杏兒,你知道了一件事,知道這件事的人,會死。」
「什麼事?」
「宮裡有刺客。」
杏兒果然緘默,身子又在抖。
「等下去敬誠宮換衣物,跟邸下道別一聲,免得你突然消失,邸下還以為是我把你滅口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原籍,千萬別回來。」
杏兒攥著葉秋風的手,看到她手掌被刺穿了個洞,她知道若無這個手掌,她就真死了。
她現在心情很複雜,討厭小葉侯七八年了,總以為這廝不是個好東西,邸下跟他成親真是太委屈,可現在,過往這七八年來的討厭,竟被瞬間推翻。
感覺過往的一切,似乎都是誤會,只要問詢一聲,他就會給出合理的解釋,可能他解釋過,但從沒被相信過。
「沒想到,竟被小葉侯救了一命。」
葉秋風輕笑,抬眼環顧四周,不知不覺,竟是追到了福寧殿的偏僻後宮舍。
……
杏兒忽然提出要走,以丁憂(守喪)之名,花暮雨沒多想什麼,賜她一隻金鐲,作為過往近八年來主僕情誼的紀念,便微笑道別。
「邸下,小葉侯是好人。」
杏兒被目送離開前,終是停住腳步,冷不丁莫名一句後,怕自己因感性而說太多,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暮雨淺淺疑惑了一下,便沒再去多想。
她當然是好人,不僅是好人,還是個毫無野心、寧願去當小縣令的忠臣。
唯獨不是將自己放心裡的那人。
……
次日清早,葉秋風直奔昨夜杏兒險些身死之處。
偏僻的後宮舍,鮮少有人過來,再後頭還有成片的園林,園林也一副欠打理的模樣。
是故意引我來這裡的?
葉秋風這麼想著,來回踱步,到處察看。
目光投向園林時,一棵樹的樹幹上,抹著發黑的液體。
她走過去細看,嗅聞才察是血。
昨夜她們倆受傷,血不可能蹭到這裡。
低頭,地面淋漓著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