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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帥……快救駕……是世子……篡位……」苟延殘喘的郎將,吃力地朝他傳話。
葉琛眼裡只有愛女,心痛到撕裂。
幾度試圖將葉秋風從河面上拽上岸,都無果,暴怒和悲痛叫他再忍不住,仰天悽厲怒吼。
「阿父一會就過來,過來……帶你回家。」
葉琛掙扎著爬起身,威武的身軀,無助地搖搖晃晃,吃力的爬回馬背上,河水被鮮血染紅,刺眼,扎心。
……
寧海灣,沿岸站滿了圍堵的效節軍,花暮雨癱坐在船艙,嚎啕大哭,胸悶的透不過氣。
「我把秋風丟了,我怎麼可以,把她丟下。」
「翊衛!準備放箭!」
岸邊,江正清一聲令下,千餘效節軍架起弓箭。
蕭永昌艱難的撐著身子,試圖站起卻無果,兩位郎將左右架起他,幫他站起來。
花敬定心知,當年能躲過一劫,是因為他信葉琛。
如今又復如此境地,怕是躲不過了,因為造成今日這局面的,正是因為……
信了葉琛半生,這次,自己沒信他。
唯一一次不信他,便竟又復如此境地,這是自己的報應。
「吾兒,阿父累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哪怕……一切,都依你,」花敬定疲憊的對花暮雨說道:
「阿父那般□□你,對你不公,但對百姓公,當年的阿父,別無選擇,阿父睡了。」
說罷,如此關頭,他竟能一躺下就睡著了,雖然花暮雨早已見怪不怪。
「我要為秋風報仇,報仇。」花暮雨咬著牙站起身,卻被蕭永昌按下。
「邸下,有刺客,別站起來,」蕭永昌忍不住的噙著淚:
「使君為您擋下了暗器,末將已重傷,怕擋不住,別站起來。」
聞聲,花暮雨才恍然明白,葉秋風那踉蹌的腳步,原來……
也明白了葉秋風為何忽然說想跟自己擁抱,卻又擋開。
她抽了抽鼻子,嚥下所有恨意、悲痛,心如死了般冰冷,咬著牙,在內心狠狠道——
我要替秋風報仇,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徑直站起身,望向岸邊的叛軍,蕭永昌及幾位郎將下意識擋到她身前,她欣慰一笑:
「勇武軍,好勇武。」
篡位已成事實,躲在後面不敢出頭的朝臣,也紛紛站到了前面,花暮雨默默記下這些人。
未幾,花長安竟從謝望身後站出來,花暮雨清冷一笑,真的是你。
「將傳國王璽交出來,便饒爾不死。」花長安喊話道。
「花長安,這搶來的王位,本就握不穩,若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弒父、弒姐,不止親軍將不再忠你,百姓也容不下你。」花暮雨冷靜著頭腦,站在船上,毫無膽怯的冷靜談判:
「國璽……」
話音未落,岸邊的效節軍忽然騷動起來。
「弒殺叛賊!一個不留!」
萬戶侯的怒吼,震徹曠野,一時間,岸邊再次廝殺成一片。
先鋒營驍勇善戰,哪怕個個身負創傷,仍很快將岸邊撕開一個裂口,於岸邊陣營分明的對峙。
但很明顯,他的兵力,只有效節軍的一半。
「萬戶侯葉琛!住手!」花暮雨叫住葉琛殺紅了眼的衝動:
「本座認輸,花長安,你贏了,效節軍撤退,本座便將王璽親手奉上。」
「你們都是狐狸!」花長安戒心很強:
「萬戶侯先撤,效節軍就撤!」
「好,萬戶侯聽令,率部離開。」
「不行!」葉琛怒吼。
「各留一千兵力,其餘撤退,如何?」花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