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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喧鬧聲,我一骨碌爬起來,跑出去看熱鬧。
只見有個打著光屁股的男人正在前面飛奔,他的手裡提著一把鋒利的劈柴刀,正是沈老麼。
後面跟著十多個村民,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提著棍子,就像狩獵一樣,大呼小叫的追趕著沈老麼。
沈老麼雙目赤紅,狀若癲狂,瘋狂地揮舞著劈柴刀,臉上哪裡還有半點人的模樣,看上去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
「攔住他!攔住他!別讓他傷到孩子!」
沈老大沖在最前面,手中拿著一支長竹竿,朝著沈老麼的腳踝狠狠掃了兩下。
沈老麼被絆了個跟頭,腳下踉蹌著撲倒在地上,劈柴刀也脫手飛了出去。
兩個村民撲上去,想把沈老麼按住,沒想到那沈老麼力道驚人,竟然掙脫那兩個村民的手,繼續向前狂奔。
我也跟在人群後面,一路追了上去。
沈老麼跑到村口,正在此時,一輛拖拉機突突突從村口駛進來。
沈老麼一扭頭,朝著那輛拖拉機沖了上去。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沈老麼一頭撞在拖拉機上面,發出砰的一聲響。
拖拉機停了下來,沈老麼滿臉是血,貼著拖拉機滑倒在地上。
眾人跑過去,但見沈老麼腦漿迸裂,鮮血汩汩從頭頂冒出來,整個人不停地抽搐著,眼見是活不成了。
拖拉機駕駛員嚇得呆若木雞,一個勁地說:「不關我的事,他自己撞上來的,你們都看見啦,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沈老麼停止了動彈,雙目瞪得滾圓,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眾人看著這幅場景,心裡都在嗖嗖的冒著冷氣。
沈老麼兩口子固然是死於貪婪,但是那對金耳環的主人殷紅衣,才是真正的兇手。
天上掛著火紅的太陽,我卻感覺脊背發冷,看樣子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對於沈老麼兩口子的死,村民們也沒有太多的同情,畢竟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沈老大也沒有臉面設靈堂,只是託人打了兩口棺材,連下葬儀式都沒有,匆匆把棺材埋了。
餘老爺子找到庫瘸子,庫瘸子正在我家喝酒。
餘老爺子說:「庫大仙,這事兒看來不算完呀,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把這件事情了結了,你要多少錢,儘管開價,我只希望不要再死人了!你說咱這旮旯雖然偏僻,但這麼多年風調雨順,也算是一方淨土,怎麼就出了這樣的破事兒呢?」
庫瘸子搖晃著酒杯,面色凝重地說:「餘老爺子,你去準備點東西,今晚開壇請魂!」
入夜,村民們跟隨庫瘸子來到祠堂。
今晚天色不錯,一彎月牙靜靜地照著山崗。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這個平靜的小山村,註定有個不平靜的夜晚。
按照庫瘸子的吩咐,佈置好了祠堂……
村民們舉著火把,將祠堂四周映照得亮堂堂的,如同白晝。
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感覺就像過年一樣熱鬧。
庫瘸子走過去,人群主動給他讓出一條道。
「庫大仙,還有什麼吩咐?」餘老爺子問。
庫瘸子右手掐算了片刻,朗聲說道:「生肖屬虎、屬龍、還有屬雞的留下,其他人全都回去吧!」
村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庫瘸子這是什麼意思。
餘老爺子揮揮手說:「大家聽從庫大仙的安排,回去吧回去吧!」
很多村民都走了,祠堂門口還剩下一些人,一下子顯得冷清不少,我正好屬雞,所以也留了下來。
庫瘸子「屬龍的站出來!」
幾個屬龍的站了出來,庫瘸子又依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