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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左右前爪交叉在了一起!小棗左右耳朵姿勢交換!小棗右前爪沒能扒住光滑的冰面!小棗右前爪滑到半空中了!小棗左屁股全速接地!小棗像一隻緣弓射日的神狗!小棗敗給了冰面!小棗前腿像臥獅後腿像臥佛!小棗肚皮和四腿完全趴上了冰面!小棗兩隻耳朵左上右下左下右上多次抽甩!小棗前腿“八”字箕踞!小棗滑了過來!小棗後腿還在掙扎蹬踹!小棗飛快地滑向扎武和安寧!——
安寧前俯後仰、眼淚都笑出來了,把“會不會被怪物吃掉”這樁頭等大事忘得乾乾淨淨。她小步跑去抱起小棗,為它拍拍渾身雪粒,一手揉揉眼角噙淚,目光忽然停在了它嘴裡那根骨頭上。
“對了!”安寧回身問扎武:“你會溜冰不?”
“……”
“下次我來教你溜冰吧?”
“……”
“說定了啊,下次我帶冰鞋過來!”
“……”
唉,小妹妹你別再吼了,我聽不懂啊。扎武好生鬱悶。
扎武鬱悶,小棗比他更鬱悶—— 咋回事咋回事?主人咋跟怪物有說有笑的?汪嗚,我這麼著急趕來救她,撞那麼慘、摔那麼丟人,可她光盯著那怪物,還那麼高興,都不好好看看我!……汪嗚,太生氣了,太傷心了,太累了,覺得不會再愛了……除非主人真心實意給我賠不是!哼!……
夜已深。
樺樹灣沉睡了。
安寧在烤火。小棗在慪氣。扎武蜷臥一旁,默默看著他倆。
颼飀悽叫的寒風,裹挾著堅糙的雪從扎武身上剽掠而過、逝入夜色,撩擾著他的獵獵翎羽,彷彿吹過一座覆滿芳草的丘陵。
他是最兇猛、最可怕的野獸,但也是最強大、最溫柔的騎士;他剝奪了風的力量、雪的力量、黑夜的力量,只為火旁那位沒心沒肺、平平凡凡的熾霰少女;保衛她,關心她,愛護她,勝過最慈愛的父親、最專一的情人、最盡責的丈夫。這並不是愛戀—— 他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意識到,更未刻意去做什麼,僅僅當了最樸實、最本真、最純粹的自己,便已超越了安寧生命裡的全部。
一堆火。
一位龍兵。
一位熾霰少女。
一隻黑白花的小狗。
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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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軍臨鄉(七)
千米外雪野之上。
“—— 真真真真是龍兵啊大人!”拿窺筒的迷民結巴了:“還還還還是第二厲害的獸腳種!”
孛啟端起遠鏡瞄會兒,縮回雪丘後邊,表情凝重得叫人害怕。
“大人,現在咋辦?”眾人七嘴八舌地問。
“還能咋辦吶?先記下特徵唄,”孛啟說道,“回去立即報告,請求上級調查這廝來頭,誰的孩兒誰抱走。”
“那不得好幾天啊!期間咱們咋辦?”
孛啟沒想出法子。
但凡是人,總會心懷僥倖,哪怕死到臨頭也抱著一線希望,希冀有意外奇蹟出現拯救自己。孛啟和他這幫弟兄亦是—— 足印明明正是獸腳種龍兵留下的,證據確鑿無誤,可他們硬要扯住一絲幻想,祈禱“千萬別是龍兵”、“最好是我猜錯”等等。這回徹底沒幻想矣。
孛啟發了會兒呆,探出頭又望望:“……誒?旁邊那個是李安寧麼?”
大家各舉窺筒、遠鏡瞭望:“……好像……就是!就是李安寧!她咋會在?”
“蹊蹺啊,”孛啟看看大夥兒,“若真是他殺害人命、火燒集鎮,李安寧居然不怕他?難道他倆是共犯?……那也不對,李安寧熾霰村姑、小丫頭片子,咋會與龍兵認識呢?又為何夥同龍兵殺人放火?難道真是起龍、受安寧收服了?……更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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