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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形狀,小郡主生恐弄錯了,便一股腦兒全部搬來了。
見小郡主鬢髮散亂,眼角淚痕宛然,額頭也是汗涔涔的樣子,葉芳姑主動上前替小郡主擦汗,小郡主對葉芳姑一笑,兩人拉了拉手,在此刻,相互之間的敵意竟然消失無蹤。
李神醫撈了一朵又一朵來看,找到了泡三頭雪蓮的那一罈,用小碗倒了半碗灌入宋楠口中,隨即立刻將熬好的金銀花的湯汁灌入宋楠口中,但見宋楠逐漸呼吸有力,脈搏也跳動的均勻起來,只是還在昏迷之中。
眾人一陣歡呼,知道宋楠這條命是撿了回來了,擔了一天一夜的心落入心底,此刻一旦神經放鬆,身子都有些發軟。
小公爺張侖鬆了口氣,因還有要務要辦,於是帶人告辭離去,宋家眾人千恩萬謝的送他出門。
李神醫神情嚴肅的細細觀察宋楠的變化,一動不動的保持了姿勢很久,這才命人將宋楠太進房中蓋上被褥,眾人圍上來一頓道謝,神醫神醫的讚頌不已,李神醫卻依舊神情嚴肅之極。
“先別高興的太早,藥毒雖解,餘毒未清,人能不能活還看造化。”
眾人又是被一瓢冷水澆的渾身冰涼。
“身上流淌的還都是毒血,要想徹底的根除,須得放血才可,可是……這麼做危險甚大,放了毒血,病人失血過多,恐難活命。哎……!”李神醫難得的嘆了口氣。
第一二三章 注血
眾人愁容滿面,但誰也沒有半點主意,倒是趙太醫悄悄將李神醫拉到一邊道:“師哥,你還記得麼?師父在世的時候曾經行過換血之術,邊換血邊注血,毒血流出,新血注入,可活死人;只是這種注血之術太過危險,師父並未教給我們,師哥比我醫術精湛,師父臨終時有沒有教給師哥呢?”
李神醫道:“師父偏心,對你格外喜愛,連你都沒教,何況是我。”
趙太醫搓手道:“這可難辦了。”
李神醫道:“蠢材,師父不教,難道我便不會偷學麼?都像你一般在什麼破太醫院裡養的腦滿腸肥,不思進取,師父的本事豈不都失傳了麼?”
趙太醫喜道:“原來師哥偷學了來,那可好了,何不用一用?”
李神醫斥道:“好個屁,你當三歲小孩過家家麼?注血換血之術何其危險,師父當日曾說,人身血液處於自身所泌,故自產自用無損其身,注他人止血,相當於攫他人之物為己所用,看似簡單,卻不受用;醫術有道,順之則服,逆之則悖,往往以為有捷徑,反倒加速病情,致人死地。”
趙太醫默然,這話可是師父多次提及,自然耳熟能詳牢記在心,看來此法也是不通的。
李神醫皺眉道:“但既然這宋楠病勢危急,師父也曾說過,非常之時亦可行非常之舉,這注血之法麼……倒可以一試。”
趙太醫愕然道:“師哥不是說很危險麼?”
李神醫瞪眼道:“當然危險,人身血流各自不同,譬如油與水一般並不相容,貿然注血,不能奏效反受其害,必須找到和病人之血同類之人注入,水入水中油入油裡各自相容相合,方可實行,此為危險之一。”
趙太醫道:“亦即是說尋到同型別的血便可,這並不難辦啊。”
李神醫怒道:“你是越來越蠢了,型別好找,可誰願意當那注入之人呢?且不說血乃人之精魂,失血損身;更是因為此注入之法血脈相通極易造成毒血回流傷及注血之人,誰願意拼了性命替這宋楠注血?”
趙太醫恍然,連連以手擊額道:“我倒忘了這茬了。”
宋家眾人聽兩人嘮嘮叨叨的說了半晌,雖然大多數聽不懂,但後面的注血之法倒是聽懂了,宋母本坐在椅子上呈半休克狀態,聞言起身道:“老身願意注血,我兒便是我的命,若他不在了,老身這條命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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