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吉雲埠(第2/2 頁)
可實際上,沒啥靠山,要做買賣,那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天無絕路,令張順得以鳩佔鵲巢的那顆吞入腹中的珠子,成了他最大的依仗。
張順到了魚行,尋到一處攤位坐下,與身旁的漁民一同吆喝著道:“賣魚嘍,賣魚嘍!
草魚、刺目魚、臘魚,各種都有!”
其實漁民賣魚若前往城中賣給酒樓,可以繞開漁霸,能多賺許多,但那樣若被發現,一頓苦頭少不了,要不了命,可能將人打個半死。
常爺上下買通,與官府沆瀣一氣,告官?反手就以誣告的罪名將你抓了,然後交給常爺處置,打死都沒人管!
前身賣魚時,沉默居多,因內心自卑,不敢高聲吆喝,如今換了魂,張順可沒那般顧及,經過大半個月變化,也不顯得突兀。
一名熟悉的青年走來,“順子,待會賣了魚一起去萱娘那?”
青年姓於,名來福,起此名是希望福氣滾滾來。
貧家子弟,斗大的字不認得一個,起名也都很是草率,要麼是福祿壽昌這些寓意極好的字,要麼是遵照賤命好養活的傳統,取個狗毛狗剩石頭這類。
張順之所以起名為順,就是因臨盆生產時,極為順利,可沒什麼從詩書裡面摘取的特別含義。
此世的文字起源於象形文字,經過千萬年發展,自成了一套體系,張順並不認得,只能回頭弄來書籍或請一位師傅,慢慢來學了。
於來福口中萱娘處是在埠口邊上,距魚行不遠的一家酒鋪,漁民常年在水中討生活,溼氣重,上了年紀後胳膊腿兒犯疼是常有的事兒,喝點酒水驅寒辟邪,對漁民百利而無一害。
長久混跡大野澤的漁民自是知曉酒的好處,因此多光顧那家便宜酒鋪。
不止如此,萱娘還是一位三十寡婦,半老徐娘,身姿曼妙,胸前山巒起伏,波濤洶湧蔚為壯觀,而且面容姣好,佔盡成熟女子的嫵媚妖嬈。
萱娘還有一個女兒,年紀十四五,與張順一般大,小荷才露尖尖角,這是與萱娘不同的風韻。
老少咸宜,兩種風味,通吃漁民。
張順對胸脯還沒長成的小姑娘興致不大,可對萱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漁民打魚操勞多日,身心俱疲,上得岸來,不好好到那美婦鋪裡口花花一番,講兩口葷段子,宣洩一番,那這狗孃養的日子就實在就沒甚麼盼頭了。
前身不太與人打交道,而張順相反,這不,同道中人的於來福就是前兩日就是在萱娘酒鋪相識的。
“好說。好說。”
張順壞笑一聲,勾肩搭背,“剛聽到旁邊漁夫說萱娘今個兒穿得很是清涼?”
於來福比劃比劃,“兩隻白兔躍出來。”
“……”
於來福走後,一名荊釵布裙,水桶腰肢的中年婦人走來,張順連忙招呼過去,“老姐姐,買魚麼?
你瞧瞧俺家這魚,一條比一條漂亮,這條臘魚,刺少肉多……”
張順王婆賣瓜,口若懸河地自賣自誇起來。
掙錢,不寒磣,難道要像前身那樣,整日待著臉,活得渾渾噩噩不成?
三句兩句,再加上張順五官周正,老嬸子逐漸迷失在一聲聲姐姐之中。
這生意不就成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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