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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

祝凌還窩在被子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阿凌？」她輕輕喚了一聲。撫上對方僵硬的脊背，想把被子拉下來。

拉不動。

於眠還想再扯，被子忽然被開啟，面前少年臉色緋紅，明明是惑人的桃花眼，卻濕漉漉像是小奶狗，茶色眼眸氤氳水霧。

等到於眠彎下腰，他猛地坐起，抱住心上人的脖頸，又一下子躺下去，翻身。

柔軟的唇就貼了上去。

他身邊放著自己的手機，螢幕還亮著，上面儼然是於眠的微博主頁。

於眠雖然也有微博號，比祝凌的還早申請，卻沒有發布過資訊。她的澄清微博，是第一條。

那是澄清，也是給祝凌的回應，給祝凌的情書。

在高中歲月，祝凌在她書桌裡塞過不少親手寫的情書，兩人戀愛後，也老是給她發情話，每年生日，還會在空間裡寫上了鎖的日記，記錄屬於兩個人的時光。

祝凌沒想到，於眠也是記得那些的，記得他們的第一次接觸，記得那些瞬間，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表達心意。

他像一個國王般，注視著身下的心上人，把她歸為自己的所有物，氣勢凜然。

一說話就破功了。

「誰，誰讓你說那些話了……」他結結巴巴道。

於眠摟住他的腰，吻了吻小刺蝟的臉，輕笑：「不喜歡？你不是說，希望在所有人面前宣示愛情，希望愛情轟轟烈烈嘛。不過，以後不一定轟轟烈烈，也許是細水長流，有很多瑣碎的事，你說不定要做管家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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