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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伯一臉茫然。問道:「怎麼了」?
胡蕊兆直跺腳,「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她突然就沖了出去, 外面正下雨呢!那麼涼!那孩子身上還有傷」!
泰世平先反應過來,抬腳追了出去,泰伯看了看泰世平的背影, 又回過頭看了看也朝這邊過來的兩人,也跟上了泰世平。
幾人一直到住院部大門,都沒見著人影, 詢問站崗的護士,是說有看見一個頭上綁著繃帶的女人跑了出去。
這一下, 四個老人急壞了, 泰洋自清醒以後變得越來越奇怪, 泰清源告訴他們說是什麼創傷後應激障礙, 他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要好好養著,得看牢了她, 因為現在的泰洋很容易出事……
泰洋一路跑到花園, 大病初癒又加上久不運動, 她停下來之後胸膛起伏,還有些氣喘。
花園的位置正對著泰洋的病房,她沒來過,只是隔著窗子朝這邊望過幾次,雨變的細密,落在泰洋身上,聚整合一滴滴小水珠,順著墨發滑下。
泰洋靜站在花園中央,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任冷風吹拂,任雨水沖刷,她都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她才睜開了眼睛,低垂著眸子,環顧著四周,面色竟是有些失望。
她喃喃道:「剛才……明明,聽見聲音了的」。
不知是否是這蕭瑟的風雨襯託,平穩的語氣之中竟是摻雜著幾絲低落。
「明明……在這邊,聽見了聲音的」!泰洋抬手去觸碰這些雨滴,晶瑩的水滴碰一觸到泰洋的手指便破碎,化為一灘水漬。
泰洋收回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嘴角慢慢落下,她哽身道:「為什麼!還是……聽不見」!
泰洋放下自己的手,目光有些迷濛,腳步輕抬,身子便搖晃的朝外面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只是不想待在這裡而已。
泰洋漫無目的的走著,她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沾粘在淡薄的身體上,腳上的棉絨拖鞋被路上的積水打濕了,變得又濕又重。
泰洋的頭髮如往常一樣是用木簪挽起的,飄落在額便凌亂的碎發黏貼在蒼白的臉上,整個人狼狽落魄,路人紛紛側頭,大雨天的這身行頭,十分引人注目,尤其是那身病服,好心的路人上前詢問,卻見這個姑娘不理人,只知道往前走,也不好再多管。
馬路上一輛紅色的車漸漸停靠在路邊,架勢座上的女子解了安全帶,從後座拿起一把雨傘開啟車門下了車。
即使腳踩著高跟鞋,白色的西裝褲依舊被雨水弄濕了,她挑了挑眉,一張性感飽滿的紅唇緊緊抿起。
最終她輕嘆一聲,雖然她已經覺得小腿那裡已經快要起雞皮疙瘩了,但還是決定先不要和那一塊汙漬糾結,女人快步走到泰洋身前,對著低著頭的泰洋說道:「小姐,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泰洋見有人擋了路,想要繞道,女人見泰洋不理她,也不生氣,盯著泰洋腦袋上的繃帶猶豫了半晌,還是抓住了泰洋濕漉漉的袖子,「小姐,你身上還有傷,這樣在外面很危險的……」。
泰洋回過頭來看著她,一臉茫然,眼前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暗黃色的秀髮微卷披散肩頭,面容很精緻,她並不認識,只是覺得這人的氣息和嶽涼有些相似。
這人將傘撐著兩人頭上,唇瓣張合,指了指遠處的車,說著些什麼。
過了片刻,那人沒再說話,只是略帶打量的盯著泰洋,好半天才道:「失禮了」。
那人伸出一隻手到泰洋的耳邊,利落的打了個響指,聲音在雨幕中十分清脆。
泰洋依舊只是茫然的看著她,沒有一絲反應,見狀,那人掏出了手機,手指點著螢幕,過了片刻,她將螢幕對著泰洋,螢幕上有幾個黑色的大字,「你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