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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涼一愣,遲疑了片刻,手撐著病床,蹲下了身,床底光線十分昏暗,地板透著絲絲涼氣,嶽涼見著了那個她擔心的人,正蜷著身子,躺在地上,那個枕頭被她墊在了身下。
嶽涼看著那人的背影,她情不自禁的柔聲喚道:「泰洋……」。話說出口之後,她才猛的憶起,那人已經聽不見了……
嶽涼嘴唇緊緊的抿起,鼻子一酸,眼眶發澀,心臟那一塊的難受難以言喻。
嶽涼心中困惑,這人以往一直偏愛又暖又軟的地方,為什麼突然跑到床底下帶著?心中糾結,但是地上太涼,莫說泰洋受了傷,就是平時她也不會允許泰洋睡地上,她還是決定先讓泰洋出來。
嶽涼伸手推了推泰洋,那人沒動靜,嶽涼又加大了些力度,泰洋身子一展,回過頭來時,滿身的戒備,眼神也十分的凌厲,不過一瞬,見到是嶽涼時,她便又成了前幾天那呆呆的模樣。
嶽涼收起了那些難過的情緒,溫柔的一笑,拿過來紙筆,寫道:「你怎麼跑到床底下了?地上涼,快起來」。
泰洋只是看著她,沒有動。
嶽涼又寫道:「怎麼了」?
泰洋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身子又蜷緊了些。
嶽涼皺起眉頭,寫道:「你不出來,我要生氣了」。
泰洋抬眸望著她,眼眸水潤,在嶽涼眼中顯得十分無辜可憐,讓嶽涼心中一痛,立時軟了下來,她寫道:「我沒有怪你,躺在地上會著涼的,你的身體還沒好,先起來好不好」。
泰洋靜默了會兒,終於動了,她慢慢的挪出床底,站起了身,嶽涼緊緊的抱住她,只有這樣才能平復她先前的慌亂,泰洋的身上透著寒氣,嶽涼抱了一會兒,讓她躺到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
泰洋依舊蜷著身子,睜著眼睛看她,嶽涼揉了揉她的腦袋,趴在她的床邊,寫道:「睡吧,我會在這陪著你」。
夜晚寂靜,嶽涼滿足的看著泰洋的面容,想起了小時候遇見她的事,她還沒同泰洋說,她想等泰洋聽的見了,再和她好好聊聊那段往事。
第二天,嶽涼不放心泰洋那異常的舉動,在電話裡給苗依說了這些事,苗依隨後就給傑西發了簡訊。
等待傑西回復的這段期間,只要嶽涼出去一段時間,等到她回來的時候,泰洋總會跑到床底下待著,亦或是跑到櫃子裡。囑咐多少次都沒用,眾人既心疼又無奈,不安在漸漸滋生。
第五天的時候,傑西回了簡訊,郵件中『創傷性應激障礙』七個大字不僅讓她雙眼發澀,更是刺的她心臟生疼,傑西說她會立馬到這邊來,面對面的觀察泰洋的病情。
苗依關了郵件,回過身來,見泰清源滿臉苦澀的看著她,苗依喉頭一哽,默默的抱住了她。
傑西坐了飛機剛到機場,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那時,嶽涼正哄著泰洋讓她從衣櫃裡出來。
傑西是一個金髮外國美人,天生的容易讓人產生好感,這給她在醫治病人的時候提供了很大的方便,不過,第一次見泰洋的時候,小傢伙可是一點都沒給她面子
第60章 嗯!這病得治!
傑西將嶽涼帶到了樓梯間,四下無人, 嶽涼心中奇怪, 什麼事是需要瞞著苗依她們說的?
傑西一笑,說道:「我想你肯定在奇怪我為什麼要單獨跟你說, 很簡單, 因為苗依她們聽了接下來的話肯定又會好一陣難受,既然如此, 倒不如不知道」。
嶽涼臉色沉了下來,傑西這麼說自然是表明泰洋的病情不簡單, 苗依她們若是知道會難受,她知道了又怎麼可能會好受。
「好了,我們來說說tai的病」。
「她……到底怎麼樣了」?
現在的泰洋就像抗拒著與外界接觸, 平時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