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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學恬低頭捂嘴，她怕自己一個不注意笑出聲。

於笑笑面色青黑，終於是掉頭走人，走時習慣性地瞪霍學恬一眼。

被瞪了，霍學恬的心情卻還很輕快，看設計稿的同時忍不住偷偷瞟一眼安揚。

誰知正好被抓個正著。

&ldo;你看我幹什麼?&rdo;

&ldo;看你好看。&rdo;霍學恬脫口而出後世的老話，然後咄咄反問：&ldo;那你看我幹什麼?&rdo;

&ldo;我沒看你啊。&rdo;

&ldo;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rdo;

安揚頓住，說：&ldo;那我也看你好看。&rdo;

&ldo;……&rdo;

氣氛好像又開始往她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霍學恬掩飾性地咳了兩聲，&ldo;額，我也覺得我好看，那個，我們看設計稿吧。&rdo;

話題轉移得很生硬，安揚像是沒察覺到一樣就順著她的新話題接下去了。

他們坐在一個小亭子裡，兩人面對面討論，設計稿放在中間。

霍學恬說這個設計不好看去掉最好，安揚說這個設計點關乎結構平衡不能改，霍學恬說這一道牆拆掉換成半透明玻璃才好看，安揚說玻璃的承重力不夠不能改，霍學恬說這一塊浮雕太笨重，安揚說這裡要有足夠的空間隱藏電路不能改……

嗯，很好，不止曖昧的氣氛揮之一空，兩個人差點沒要打起來。

&ldo;什麼都不能改那你找我提什麼意見啊!就這麼做唄!!!&rdo;

霍學恬要被氣死了，這個不能改那個不能改，那你還改什麼改啊，湊合用不就是了!

安揚抿唇，低聲說：&ldo;可是這個設計還不夠好。&rdo;

那副固執又小心翼翼地模樣，霍學恬看得皺緊了眉頭。

&ldo;……那我先說我的想法，你不許說話!&rdo;

安揚連點兩下頭，&ldo;嗯，好。&rdo;

&ldo;你既然想做的是傳統與西方藝術的結合，就不能什麼都用西式的理念去設計，像你這個整體結構是西式構架，那在細節設計點上就可以用傳統藝術，浮雕花紋之類的……&rdo;

安揚嘴唇輕動，霍學恬立馬警惕地看向他，&ldo;不許說話!&rdo;

安揚鬱悶地閉嘴。

霍學恬又繼續說：&ldo;還有屏風元素、飛簷元素等……中心點這裡，我覺得你可以設計一個咱們國家傳統的八角亭……最後在建築材料和顏色選擇上能夠做一些文章，使用西方的建築方法，增加一點改造創新。&rdo;

說到最後，霍學恬嘴都幹了，才終於看了悶悶不樂的安揚一眼。

安揚一副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但迫於霍學恬的威壓，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就巴巴地望著她。

&ldo;咳，你說話吧。&rdo;

得到許可，安揚馬上按捺不住地滔滔不絕起來，又說這個在工藝上有問題，又說那個結構不夠穩定，巴拉巴拉巴拉……

霍學恬聽得頭都大了，她給安揚這麼多解釋提取了一個中心點，那就是‐‐不、能、改!

&ldo;我又不是學建築的，不懂你們這些結構穩定之類的，反正你讓我提意見我也提了，至於怎麼達到那就是你的事了，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唄，這不就是你要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