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紫色的夢(第1/3 頁)
收發室工友大爺的小炕被他燒得熱乎乎的。
他用的是學校大柴垛的柴,燒的是學校大煤倉裡的煤,那就可勁燒唄,能多熱就多熱。
大爺除了收發一下報紙雜誌,就是按上下課的鈴,然後就坐在炕沿兒上發呆,屬於他的慢時光很令人羨慕。
在他的隔壁,裡邊那個有大彩電的迷你教室,沒有爐子,沒有任何取暖設施,冷冰冰的。
紅梅在裡面學習時,大爺就把那屋門開著,說:“通通熱氣吧”。
門口確實能透過來熱氣,但小屋後面依然冷嗖嗖,尤其桌子下。
她幾乎每個下午都在小屋呆一會兒,有時看錄影,有時備課,她是小屋常客。
這成了習慣,也是她的等待,等待他抽空過來,而那難得的過來撲空的話,多麼遺憾啊!
大爺已經熟悉布萊克了,只要他一來,大爺像是通報似的,大聲說:“林老師來啦”?
她在裡面就聽見了。
他風塵僕僕的走進來,她用目光迎接他,他進來就用目光尋找她,他們的目光相遇的剎那,心也隨之而動。
她立即換上他的數學帶,相聚時光總是太短暫,他只能停留兩節課,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走了,小屋更冷了,她也回辦公室了。
那天,他又一次來到小屋,很快發現她萎靡倦怠,臉上不見血色,歪著上身靠在書桌上。
他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她搖搖頭,半天才說:“沒什麼!”
他更著急了,坐到她身旁,附在她耳邊急切地問:“還不和我說實話”?
她扭捏一會兒,白了他一眼,小聲說:說沒什麼就沒什麼,瞎問”,然後補充一句:“說了你也不知道”。
他看她的樣子,心裡忽然有所悟。他對女孩的生理秘密還是瞭解一些的。
他一陣不好意思,但很快又變成了擔心。
他顧不得別的,問她:“你今天怎麼上班的”?
她:“走著”。
他一陣心疼,又問:“以前特殊日子也是走著?”
她紅了臉,沉默表示預設。
他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疼不已。
快放學了,她催他:“你還不快走?回去照顧班級?
他沒動,過一會說:“偶爾一次不回去,他們不會怎樣。”
她疲倦地笑了:“我也想多和你呆一會兒”。
他:“今天我陪你”。
大爺按響了放學鈴聲。
學生們像是聽見了回家的號角,潮水般湧出校門,逐漸散光了。
他站起身,說:“我送你”。
他推上他的腳踏車,她坐好了,他騎著往於家店,她的村走。
他騎得很慢,很平穩,她像躲進了安全的港灣。
到香水樹下時,他把腳踏車傾斜著,她滑下了車座。
她懶怠地微笑著,戀戀不捨地目送他回去。
哎,生為女人就是這麼麻煩,每個月光顧一次的大姨媽,每次做客一週,她多希望這幾天可以懶著睡覺!
但因為這而請假?這是不可以的啊!
第二天清晨,她躺在被窩裡,感覺下身黏膩,小腹墜脹,今天是“流量”最澎湃的一天。
起床就意味著她要走上十二里路,煎熬這一天的每一秒,然後再走回來。
那滋味令她望而生畏。
可是,不起床還能怎地?哎,起來吧!
她強撐著穿衣下地,簡單梳洗一下就出了家門。
剛走上梨園邊的小路,猛的站住了,只覺得下身潮水般湧出一股,她甚至聽見了“譁”的聲音!她叫苦不迭,她想到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