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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保姆杵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發現池詠佑好像沒有要喝那咖啡的意思。
看來,僱主不太喜歡。
但他還是想給自己挽挽尊,溫吞地對池詠佑笑,「這是我第一次做咖啡。咖啡不好做,學起來有點難不過不是為了漲薪哦,是為了先生你,你喜歡嘛。『迎合僱主的喜好,考慮僱主的需要,』這是我的職業宗旨。」
「你話好多。」池詠佑紅著耳朵尖哼哼,「咖啡,我自己不會弄嗎?要你給我弄。」
某些人就是這樣,心生歡喜,卻嘴冒狗屎。
柳吉一聽,以為僱主是真的不喜歡,於是喪氣地伸手去,想把被僱主嫌棄的咖啡拿走。
然而,下一秒,池詠佑的手先他一步,嗖地一把按住杯子。
男人強有力的虎口鉗著杯身,五指指節凸顯,手背上因為用力而青筋畢現,將咖啡死死固定在桌子上。
柳吉:???
在下一秒,只見池詠佑不顧咖啡還燙著,連吹都不吹,閉眼悶了一大口,生生把那個「心形」給灌了。
「噸噸噸噸噸噸噸噸噸」
柳吉:!!!
「啊,原來先生你喜歡燙的?」他驚愕地看著池詠佑那操作,默默在心中記下僱主的喜好。——喜歡燙的、不拉花的咖啡。
池詠佑眼淚出來了,懷疑自己要被燙出食道炎。
旁邊咖啡壺裡的還在冒著悠悠白氣,柳吉看池詠佑的杯子快見底了,便把壺拿過來給池詠佑續杯,一句「趁熱」在嘴邊沒好說出口。
池詠佑偏不正眼看他,而是把頭擰到一邊,就跟落枕一樣,只伸出手拿著杯子來接。結果手一傾斜沒拖穩,咖啡就不小心倒自己腿上了。
「嘶——」
滾燙的咖啡灑在池詠佑大腿上,透過薄薄的褲子布料,快速蔓延出一大攤圓形水跡,燙得男人哇哇大叫。
「啊先生!」柳吉慌張極了,連忙抽了幾張紙巾,直接往池詠佑大腿根上擦。
「餵你別——!!」
池詠佑頓時驚叫一聲,比被燙了還要驚慌,像觸電般竄上椅背,彷彿忘卻了被燙的痛苦,只管滿臉通黃地瞪著柳吉。
摸哪兒呢摸哪兒呢摸哪兒呢!
柳吉收回手,又用一種茫然眼神看他,「先生您沒事吧?對不起啊,你你你有沒有燙到?」
「沒有,不怪你」一向脾氣刁鑽的僱主竟沒有多加責怪。
怪我自己。他想。
氣氛一時膠著,池詠佑捧著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他臉紅黃交替,默默扯了扯自己睡袍的衣擺,把自己腿部給遮得嚴嚴實實。
柳吉仍是愧疚,將手裡擦到一半的紙巾給對方遞去,「那先生,您要不要把褲子換下來?上面沾了咖啡漬,我拿去幫你洗掉吧。」
「我、我待會兒換。」池詠佑舌頭打結,吞吞吐吐,「你不用管我。」
「其實現在也可以——」
「你離我遠一點!」
柳吉一愣。
池詠佑咬著側臉目光閃躲,身體像條件反射一樣,不斷連著椅子往後退,直至退無可退,貼上了牆壁。
這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男人,整個人貼坐在椅子的靠背上,兩條長腿朝著想靠近的柳吉亂蹬一通,看上去很是神經質。
「以後不許動不動就往我身上亂摸,聽見沒有?!」
直了這麼多年
總不能因為一個保姆而折了吧
這是恐同嗎
難道自己真的應了那句話——恐同即深櫃
亦或是說,不是恐同
只是恐懼喜歡上一個平平無奇土頭土臉沒有魅力還又傻又呆的男保姆
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