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婚(第3/4 頁)
我實在懶得跟他爭論究竟是我和他媽誰更覺得委屈。
沒想到,我的話音剛落,姜強強便立刻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質問我道:“我說了你兩句而已,你竟然就要跟我提離婚?你看看你,把我媽氣得都要去跳樓了,我還不能數落你幾句啦?”趙雲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不講理的人。你現在是拿離婚威脅我是嗎?”姜強強總有本事兩句話就讓我怒火中燒,我深呼吸壓下想要辯解的想法,“我不是威脅你。”“正如你說的,我都把你媽逼的要跳樓了,你不離婚,怎麼和家裡交代。”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每個人都只有一個媽,要是為了媳婦不要媽,連我都看不起你。”姜強強眼神裡滿是憤怒,他怒極反笑的點頭,“你想離婚是嗎,好,我成全你。”
我和他約定明天去民政局,“你媽現在可能也不想看到我,我就和小麻薯回我媽家去住了。”我收拾了小麻薯要用的東西就和王姐回家,開門的時候我媽還以為是我爸回來了,在廚房喊,“老趙,醬油沒有了,趕緊下樓去買一瓶上來。”沒聽到預想中的回答,她拿著鍋鏟出來,看見是我還驚訝了一下,“沒說今天回來吃飯啊?強強呢?”“那你先坐著玩一會,媽把排骨拿出來解凍,做你們最喜歡的糖醋排骨。”我強裝鎮定的點頭,回到自己房間後委屈的眼淚才潸然落下,我拿被子籠住頭,不管不顧的大哭一場。我一生平和順利,除了生孩子,再沒有體驗過這種生死一刻的感覺。
在頂樓那麼多人看著,我跪著說我錯了求她下來時只有滿滿的害怕。如果詹春梅真的跳下去,我身上就要揹負一條人命。我再不喜歡她,我也沒想過讓她死。我沒想讓任何人死。等我平復好心情出來,我爸已經回來了,看他的臉色,應該是從王姐那知道發生的事,他指指飯桌,先吃飯再說。吃完飯,王姐知趣地說帶小麻薯下去遛彎。“你和你婆婆到底說了什麼她要跳樓?”我爸問。“那姜強強也該問問他媽做了什麼,婆媳矛盾也不能只怪在你一個人頭上?”我媽說。她比我憂心,從糖醋排骨黑黢黢的顏色上就能看出。
“沒說什麼,就還是那些事情。”半個月前詹春梅從老家到我們這來,除了前兩天的互相客氣,之後就都是為了同樣的事吵。詹春梅說客房屋小,她住著壓抑,半夜睡不著做噩夢,意思就是想住主臥,我一開始沒同意,她就每天晚上起來鬼叫,把我嚇得心悸。只嚇我就算了,小麻薯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本來晚上除了四五點起來喝一頓夜奶可以睡長覺,也被她嚇的半夜啼哭。為了小麻薯我只能讓了,讓她去住主臥,我和姜強強住客房。吃飯吧唧嘴,上廁所不關門,晚上洗完澡穿著內衣就出來和姜強強坐著聊天,這些都是生活習慣不同,我看不慣可以不看。王姐是育兒嫂,我請她來只要照顧好小麻薯,其餘事不用她做。詹春梅極其不尊重她,動輒呼來喝去,看不得她有空閒時間,晚上還要王姐去給她捏腿,還說什麼花錢請你來就是做事的,不是請你來享福的。為了這事我和她吵過,和姜強強也討論過,詹春梅後來雖然不再叫王姐伺候她,就轉為挑刺,挑剔王姐做的不好,搶著抱小麻薯,用那些落後的不衛生的教養方法。涉及女兒的事,我比較強硬,但是姜強強勸我說她媽只來玩幾天,沒兩天就回去了,讓我再忍忍。我是抱著這樣的信念忍耐。
但是昨晚聽到她和大姑姐打電話說,說在兒子家住的舒服,大姑姐說舒服你就住著唄,這是你兒子家,就是你家。今天忍不住就問了她什麼時候回去,畢竟公公一個人在家。她就說我趕她走,我一時情緒上頭就和她吵起來,細數她種種作為,她太沒有邊界感,這是我家,不是她家。起初她還坐著乾嚎,我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她就不見了,再見就是在頂樓,物業打的119,我手腳冰冷求她下來,別人讓我跪下求饒,我也照做了,頭腦發矇的只會說我錯了。她不理,一直在指責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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