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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卑劣與良善,她都是親身體驗過的。
她也知道,有些人骨子裡就欺軟怕硬,從前她也遇到過因為自己是女性,而被歧視的場面,也因此而感到憤怒無助過。
但當她成為一個媽媽,尤其是女孩子的媽媽時,這種憤怒和無助便被放大了千倍百倍,直接侵入骨髓,讓她不寒而慄。
太恐懼了,恐懼到莘燁抱著冉冉,領著她回到車裡後,她還在禁不住出神,只緊緊地摟住女兒不放。
小女娃察覺到媽媽的情緒不對,即便感覺有些憋氣,也一直趴在媽媽肩膀上,用小臉兒輕輕蹭著媽媽的側臉。
暖呼呼的小嘴巴印在岑暖的額頭:「媽媽不怕,冉冉親親媽媽。」
岑暖鼻子一酸,抱著女兒安慰了幾句,這才將孩子放在一旁的兒童座椅內,拿過她的零食袋子來,讓她自己挑著吃。
小冉冉吃零食的時間是很集中的,岑暖特地給她設定了時間段,一天有兩次,一次一個小時,吃完之後立刻刷牙。
小手伸在袋子裡,小女娃很珍惜的挑選片刻,最終選定了一根藍莓味的棒棒糖,認真觀察一會兒,剝開了糖紙,美滋滋地啃。
岑暖怕她的小牙齒被崩壞,就又說了她兩句。
完完全全沉浸在和女兒的二人世界中,等她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莘燁並沒有開車,他將車子停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角落,一直在靜靜等待著。
他轉頭問冉冉:「寶寶困嗎,想不想睡覺?」
原本小孩子還不怎麼想睡,但被他這麼一說,又加上剛剛玩兒了很長時間蹦床,還大哭過,體力消耗嚴重,這會兒打了個哈欠,果然睏意上襲。
岑暖領著去刷牙漱口後,小女娃就躺在後座上蓋著小毯子,沒一會兒睡熟,太暖和了,臉頰上泛起健康的紅暈。
怕吵醒小孩兒,岑暖刻意放低了聲音。
她知道男人想與她討論什麼,所以問道:「你覺得,我剛剛為什麼情緒異常?」
她說這話時,語調已然帶了自嘲的意味,因為很少有男人能設身處地站在一個女性,一個母親的立場想問題。
身體的強壯度不同,身份與地位不同,甚至是身高不同———這樣的細微差距都能決定人看事物的角度,更別提是男性和女性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矯情了?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在所難免,那男孩最終也道歉了,男孩兒的奶奶也沒追究什麼,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所以她乾脆預判了他的話語,讓氣氛不至於太尷尬。
莘燁卻搖搖頭:「如果當時我不在場的話,那奶奶絕不可能善罷甘休,她只是懼怕高大年輕的男人罷了,而不是真正感到歉意。」
岑暖有些驚奇:「你怎麼知道?她對你的態度明明很和善。」
莘燁的目光沉了沉:「她看你的目光,和看我時完全不同,那種目光很可怕,像是要把你和冉冉生吞下去,所以我很後怕,如果當時我不在場,你們母女可能已經被那老太婆單方面毆打了,而你為了護著冉冉,很難去還手,免不了臉頰被撓花。」
他的設想並未停止,反而緩緩地繼續說道:「周圍人因為她是老人,很可能不會太去拉架,而是選擇報警,等警察來得時候,那老太婆就會忽然坐地大哭,捶胸頓足將自己描述得非常可憐,最後案子不了了之,因為你並沒有受多重的傷,也並沒有人,真的會去估量你和孩子心靈所受的創傷有多大,就好像那都不值得一提似的。」
他所描述的場景令人膽寒,而且是極大可能會發生的。
岑暖縮了縮肩膀:「所以你說我該怎麼辦?找一個高大的男人,隨時隨地保護我和孩子,以此來預防這種場景的發生嗎?」
莘燁想了想:「富商和明星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