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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02年9月底的一天。嚴巖和秦青一起放學回家。
“秋老虎”讓天氣異常炎熱,穿著一中校服又“姨媽”加身的嚴巖覺得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一中的校服上身是白襯衫,下身是藍色及膝裙。學校對著裝查的很嚴,襯衣一定要紮在裙子裡,偏偏襯衣又死長,裹在屁股上非常熱。她一放學就把襯衫給拽出來了,白襯衫的下襬有點皺,鬆鬆的搭在百褶裙裾上。
秦青在買冰棒,她個挑嘴狂要吃的冰棒還沒得賣了。跟著老闆一起進店裡找。嚴巖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口幫老闆先看著店。
遠遠的就看見抱著籃球的程然向小店走了過來。那時候嚴巖對程然的印象還是極好的。她一貫崇拜理科好的男生。程然邏輯思維能力強到嚴巖頂禮膜拜的地步。
程然額上有微薄的汗,粘著幾綹頭髮,有種運動過後的美感。一中那矬的要死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是要老命的好看。
他還沒走過來嚴巖就激動的喊著:“來買水啊?”
程然點了點頭,停在冰櫃前面。
“等會,老闆拿冰棒去了。”
“嗯。”程然又點點頭。輕輕瞟了她一眼,很淡漠的表情。
但嚴巖完全不受影響,像個麻雀似地,不停嘰嘰喳喳的說話。
突 然,程然頭一轉,愣了一下。盯著嚴巖看了很久。這讓一直唾沫橫飛說的不亦樂乎的嚴巖也開始有些後背發毛。這程然,一直盯著她幹嘛?該不會是有非分之想吧? 這可讓嚴巖有點犯愁。鄭女士可是明令禁止不準談戀愛的,她老人家聖旨說了,“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她可沒膽子違抗鄭女士,所以,她只能拒絕程然! 對!拒絕他!
這麼想的嚴巖立刻來了莫名的自信,說道:“看什麼呢?盯著我幹嘛?沒見過這麼美的吧?”
程然的臉倏地就紅了,他抿了抿唇,湊近了望著嚴巖,很認真的說:“如果我知道了你一件糗事。你會討厭我嗎?”
嚴巖一愣,隨即本能的回答:“會。”
程然抿了抿唇,“哦,那算了,沒事。”
他的欲言又止倒是勾起了嚴巖的興趣,她急忙問:“怎麼了?你倒是說呀!”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揉眼睛,想著該不會是有眼屎在眼睛裡吧?
程然有些難以啟齒的看著她,隨手指了指店裡的鏡子說:“你的襯衫……自己去照鏡子。”
嚴巖不明所以的走到鏡子前,一轉身,一抹刺眼的紅色赫然進入她的視線。
她長長的襯衫下襬上那抹紅色不是別的,正是來姨媽的經血。原本紮在裙子裡是看不出來的,方才她為了涼快……
一時間她窘得說不出話來,趕緊拿書包遮住,用最快的速度將襯衫塞進了裙子裡。她滿臉漲紅的瞪著程然,惡狠狠地警告他:“你……不準看!”
程然被她的兇相嚇到,原本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更是不知該說什麼。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面對這樣尷尬的小插曲總是一派迷茫不知所措。
嚴巖緊咬著嘴唇,雙手死死的抓著書包帶,越看程然越覺得難堪,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就“啊——”的一聲大叫!隨即羞窘的背起書包就跑了。
……
這件事對嚴巖來說陰影很大。她覺得這事兒本來就夠丟臉了!還那麼不巧被程然給看見!她算是把祖上的老臉都給丟乾淨了!簡直沒臉活著了,要不是想著祖國的未來還需要她,她說不準就切腹自盡了。
從那以後,嚴巖就不太愛搭理程然了。程然本來也不愛和女生打交道,兩人雖然前後座,但是幾個月過去,說過的話加起來不過十句。
她努了努嘴,回過神來,講臺上數學老師正講的起興。高中就是這樣,明明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