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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並不是你的對手。”肖淼揚起嘴角，聳了聳肩。

“這樣的玩笑還是少開為妙。”紅堯靜視她眼睛片刻，從她胸前撤下銀槍，手指不知道按動了什麼按鈕，銀鞭快速從她腰部抽離。

肖淼看著被劃破的睡衣，想起昨夜意識模糊中扯開自己衣服的那人，笑容一僵。

像是沒注意到她表情不自然一般，紅堯慢慢把皮鞭捲起放回風衣裡，走到窗邊一把扯開窗簾，回頭掃了一眼仍楞在原地的肖淼，輕啟唇瓣，“其實算起來，我們還是有血緣關係的。”

血緣關係二字刺痛了肖淼，遠走的思緒迴歸，她轉過頭和紅堯對視，語氣嘲諷，“有血緣關係，你就會放任我襲擊人嗎？”

“當然不會。”

沒有遲疑，紅堯隨即補充，“所以你不要讓我抓到，任何你襲擊人的把柄。”

“放心，我比你都厭惡吸人血的自己。”

紅堯端起放在床頭櫃的托盤，走向門口，不再和肖淼做任何交談。

就在她身影完全被門隱沒之前，肖淼突然叫住她。

紅堯並未轉身，只是停下腳步靜待肖淼下文。

“紅堯，你說你們獵人家族會縱容族人隨意殘害人以及未觸犯約定的吸血鬼嗎？”

紅堯這才轉頭，肖淼雖然笑著，但眼底一片冰冷，紅堯直視她，無比確定，“不會。”

耳中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肖淼嘴角的笑意更深，眼裡情緒更加洶湧。

不會是嗎？不會縱容獵人肆意妄為，更不會有雙重標準是嗎？

呵。

察覺到身旁有人靠近，肖淼警覺地回頭轉身，看到容晏靜站在她面前。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容晏沒有做聲，在她眼中算是預設。

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肖淼心裡五味雜陳，自己知道自己是吸血鬼和被人強迫轉變為吸血鬼是兩回事，她不恨容晏，卻也不能跟他回去，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

“你回去吧，我暫時還不會離開這裡。”

容晏眉頭微斂，看著肖淼別過頭，心知不能心急，“你自己小心，商禾已經恢復，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他安排在你……”

“我不需要。”肖淼截住他的話，看到他緊縮的眉頭，才發覺自己語氣太過僵硬，於是又解釋，“雖然我媽媽信中交待了一些事，但未親口聽那人承認之前，我還是無法接受商禾。”

“嗯好，都隨你。”容晏垂下眼眸，話語裡是縱容也是無奈。

她們之間就是這樣，獨處時並沒有很多的話題，甚至可以說有些尷尬，這種情況的出現並不是在她和他有過親密關係後，而是一直存在。

容晏的世界太複雜，肖淼無法理解，而肖淼長期以來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即使變成吸血鬼，即使知道自己的父母，身世情況和別人不同，短時間內她也無法改變思維，所以說，她和容晏有代溝，身份上的，思想上的。

可是，即便有以上種種不合適，肖淼也無法否認自己是不喜歡他的，昨夜她並非意識全無，對容晏的迎合以及渴望在她想吸血時更甚，況且初見時容晏對她的驚豔並不是幻覺。

或許不能深沉到愛，可感情仍是不可被抹殺，也抹殺不掉。

“容晏。”這是肖淼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的喚他名字。

容晏並未有任何反應，他知道，肖淼下一秒又會說，他倆兩清，或者又是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不管是任何偽分離的話，他都無法接受，這些天他想了很多，他想念肖淼，但卻由於吸血鬼的矜持，剋制自己不去找她，可是前幾日商禾一言驚醒他。

“我們又不是人，為什麼不能禽獸一些？反正老闆你都和她上床了，她變成了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