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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這樣的景色,伴著微風大夥兒踏上了歸途,心思全然放在明天的決賽身上。有人燃起熊熊鬥志,有人擔心起明天可能的場面,也有人在關心明天比賽之餘還不忘剛才的雨中爭勝,只是他們不會知道有個在驟雨中被淋的通透的女孩拖著一身不停滴水的制服回家後,當晚就因為受涼而發起高燒。
十
雨,一滴接著一滴的打在傘上,本該是啪搭啪搭的連續聲響,卻因為雨勢過大,聽來就好像是啪的一道連綿不絕的長聲。此時在雨中行走的月華撐著傘身體有些顫抖,全身溼透的她正深刻的體會到何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比平時重了幾倍有餘的制服溼淋淋的緊貼在月華身上,讓她感到極端不適及涼意,微風的吹拂使她不由自主的發抖,搓搓□的衣物外的上臂,第一次月華覺得即使是將入夏的風,也相當寒冷。
不過就算頭髮上的水滴正順著她的臉龐流下、制服的衣角也不停的滴著水,她還是告訴自己:沒關係,再過不久回到家以後,她可以洗個熱水澡,喝杯溫熱的牛奶來驅寒,一切都會相當美好。
好不容易月華終於走完這段路回到家門口,走進玄關才將鞋子脫下,凌美就因聽見動靜而從客廳裡出來。當她看見月華全身狼狽的模樣時嚇了一跳,飄向靠在鞋櫃上雨傘的目光裡流露出疑惑,不明白為何撐著傘,月華還能將自己搞成這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模樣,但她也明白此時並不是弄懂這個問題的時刻,所以她接過月華手中的物品,讓月華趕緊上樓拿換洗衣物進浴室將一身的狼狽沖刷掉,而她則拿起拖把將因月華經過而弄溼的地板擦乾。
等月華從浴室梳洗完出來時,凌美早已泡好了一杯熱牛奶,將牛奶給月華後凌美拿起吹風機開始打理月華那一頭蓄了半年的長髮。
坐在椅子上,月華捧著牛奶小口小口的啜飲,任凌美的雙手於髮間穿梭。喝到一半,她毫無預警的噴嚏讓凌美有些嘆息的道:「還是著涼了。」
「我沒事的……哈啾!」才講完月華又是一個噴嚏。
「還說沒事,我看你有沒有發燒。」說罷凌美伸手搭在月華的額頭上。
「目前還沒事,不過還要在觀察看看……」講到這裡凌美頓了一下才又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得這副模樣的?」
「這個……」月華不曉得如果說出她怎麼淋溼的會不會被母親罵,所以遲疑著不敢開口。
「算了,不想講就別說吧。」凌美的手再度探上月華的額頭,停了幾秒鐘後道:「不行,我們還是去給醫生看一看,否則要是你半夜發起高燒就麻煩了。」
「喔!」已經開始有些頭暈的月華昏昏沉沉的應道。
兩人看完醫生回來後,月華就因為頭暈而早早的回房休息,凌美則是不放心的每隔半個小時就進月華房間看看,也幸好她這麼做了否則半夜就發起高燒的月華恐怕會燒到天亮還沒有人知道。
凌晨,月華緩緩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凌美趴在床邊熟睡的臉,有些疑惑的眨眼,月華思考起為什麼母親會睡在這裡,這才讓她想起在睡夢中似乎有人扶她起來吃藥,把眼光投向書桌上,果不其然月華在上面看到一包已經拆開的退燒藥和喝了一半的水杯。
有些溫柔的笑了笑,有多久沒這樣有人徹夜守候了,算一算怕是從那一次飛機失事後就再沒有人這樣對待過自己了吧,在那之前自己有多幸福呢,想到這裡月華有些恍惚。
記得小時候爸爸最愛對自己說:你怎麼這麼麻煩,學校不會自己搭公交車去,還要人載。但是最後,爸爸總是會邊抱怨邊拿起鑰匙去發車。這個時候媽媽總是私底下跟自己說:你爸阿,明明就很疼妳,還每次都要這樣講,知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沒有叫你起床,那是因為你爸要讓你睡晚點,他明明就準備好要載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