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伴月閣兄妹論李陵 偏陋巷兒女始牽情(第2/4 頁)
“光靠他們露尾巴畢竟有點被動,要有證據才行。”幼慈雙手托腮,嘴巴里嚼著一塊小魚乾,面上一鼓一鼓的,甚是可愛。
“證據如果沒有,那就製造一些來。”
“怎麼製造?”
“我還沒想好。”
幼慈斜著眼看了哥哥一眼,這哥哥打小就鬼點子多,也不走尋常正道,總是喜歡玩一些旁門左道的小把戲,不知道這次又打什麼主意來對付黃劉二人。
二人正邊吃邊聊,忽聞那酒樓大堂中央,開始載歌載舞。堂中一塊圓形舞臺冉冉升起,上面一個窈窕舞女,蒙了面紗載歌載舞。
“我只道咱們開封府有這樣的節目,想不到這河中府竟然不比咱們的差。”幼慈目不轉睛地望著臺上的舞女,身姿曼妙,行動如弱風拂柳,又如雁踏雪泥。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瞧著舞姿,當年趙飛燕大約也不過如此吧。
幼慈斜睨了哥哥一眼,發現一向不近女色,對女人毫無興趣的哥哥這次竟然看得比自己還專心,她正有心嘲笑他一兩句。不想那哥哥簡直就是登徒子附身,不光是目不轉睛地看,最後竟然起身走向臺前,徑直走到舞女跟前,一把拉了那女子,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全場譁然,幼慈滿面通紅,不知道哥哥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竟然如此不顧這君子禮儀。
卻說徐碩,在席間望向那舞女,身形舉止都與北笙別無二致,再往臉面上瞧,雖說有薄紗遮面,但是那眉間一點紅痣卻甚是醒目。
這不是北笙卻會是誰?
北笙這個時候出現,定是給自己發出邀約訊號,一時間,平日裡壓抑的千思百想湧上心頭,竟然兀自走到臺前,不顧歌舞正酣,伸手攜了北笙,便閃了身形。
“你就不怕那群人來找你?”北笙被徐碩拉著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徐碩並不搭話,帶著她一口氣往前,在那城中拐了三兩個彎,才在一條偏僻的陋巷駐足。
“好啦,再跑我快斷氣了。”北笙喘著粗氣說道。
“你個鐵鷂子,怎麼會那麼沒耐力?”
這徐碩畢竟是武將,又是個大男人心性,哪裡想到這北笙根本就不是要“斷氣”,只不過是女兒家的撒嬌而已。瞧著他面上一本正經,北笙又笑出了聲。
徐碩只道女孩奇怪,這一會兒工夫,又是急又是累又是笑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想法。
“你說,你把我拉了來作甚?”
“你堂堂西夏野利家千金,怎麼可能在那種地方跳舞,不就是來尋我的麼?”
北笙又是一笑,“你還是挺聰明的嘛。”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我這從西夏回到東京的一路命案,是不是跟西夏有關?”
“說你聰明,你還真的很聰明。”
“我本來就很聰明,你不用老說這些事實。我要聽我不知道的東西。”
“你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呢?”
“我很奇怪的是,既然那劉文堅已經降了西夏,他這一路上要想殺我那是輕而易舉,何必再生出事端來,勞煩你們西夏人動手?”
“你說的沒錯,我們開始是想讓劉文堅動手的,但是他說這個他下不了手,而且你特別警覺,如果一次下手沒有成功,就不可能再有別的機會了,同時還暴露了他的身份。”
“這個說法你們居然接受了?”
“我是不會讓他成功的。所以,確實他一次動手失敗,以後他就沒有什麼用處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在那浴堂裡大漢的浴袍是你的人調換的?”
“是。”
“要殺我的是誰?不應該是你吧?”
“我可捨不得。要殺你的是我哥哥野利南鳶。他是爹的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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