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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水的氣味,我在醫院裡。
這是個單人病房,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昏昏沉沉著想動彈兩下,只是動了下手指,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被牽扯住,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從天靈蓋直躥到我的腳趾,人都要散架了。
我疼得齜牙咧嘴,肌肉抽動時感覺到臉上有什麼東西,抬手一摸,是一根輸送氧氣的鼻氧管。
我身上套著件藍白色的病號服,有繃帶從衣服邊緣露出來。
房間裡除了我沒有其他人。
正準備按下呼叫鈴,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付倩拿著花瓶走了進來,原本還愁雲慘淡的臉在看到我睜開的雙眼之後立即喜笑顏開,她咚地把花瓶丟在一邊,撲到床邊:“你醒了!哪裡難受嗎?”
“……我怎麼……”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輪,粗糙難聽,嗓子也生疼。
付倩連忙制止我:“好了好了,你先別說話,你前天才剛出重症監護室,先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以後再說。”
“我睡……多久了?”每次一說話嗓子都像是被刀片颳著,疼是疼,但我必須要說,我忍不了,有太多的事想知道。
付倩:“你還說呢,你都昏迷一週了。”
一週……
“你這情況算是幸運的了,送來的時候都休克了,弄得我滿身是血六神無主的,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碰到這事兒,嚇得我當場都準備給你挑骨灰盒了。”
我咧嘴乾笑兩聲,被她的話逗笑了。
“你還笑呢,你是真不怕啊,”付倩心有餘悸,“你是不知道你當時有多嚇人,渾身上下都是窟窿,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擔架都給你染紅了,推著你在醫院跑的時候回頭率百分百。”
“對了,”我想到最重要的事,問:“那個人,他……”
“被抓了。”付倩說。
“我的保鏢當時就控制住他了,他都被按在地上了還在瘋瘋癲癲地罵人,真是個神經病。後來報了警,警察把人帶走,現在他被暫時關在裡面。既然你醒了,警察估計這兩天就要來找你問話了。”
我點點頭。
付倩問道:“不過那人是誰啊?怎麼對你下那麼重的手?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被他殺了!”
我說:“我名義上的老爸。”
付倩滿面愕然:“……你爸?!”
她沉默半晌,感慨:“那你還真是不容易……”
我沒說話。
居然已經一週了。
一個激靈,我猛地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腳還沒捱到地面就被付倩按住:“幹什麼呢你?!別亂動!”
“我想……”
付倩疾言厲色打斷我的話:“你現在什麼都不能想,必須要好好躺床上休息,你才剛度過危險期,真以為你身體是鐵打的嗎?躺下!別逼我發火啊!”
“……”我只能乖乖躺回床上。
我的計劃能順利進行是好事。
讓大蜈蚣在無法抵賴的監控下對我動手,我不還擊,可光是毆打還不夠,我就帶上了摺疊刀,又故意掉落讓他看見,存心激怒他,讓他這個腦子不發達的蠢貨對我做下無法挽回的事。
既然要堵就要堵一把大的。
要做就得做到極致。
逼他到死路。
當然我也沒真的想死,否則我也不會提前給付倩發訊息,隨便扯了一個想和她‘談話’的藉口,讓她來公寓樓下找我,並親眼目睹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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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她當做目擊證人也是有原因的。
付倩有家世有人品,她是唯一一個能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把我送進醫院搶救,且不用擔心醫療費的人。
如果我真的命懸一線,我相信以她的人脈一定能給我找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