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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
蕭御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還做什麼“果然如此”的表情,故作高深。
“你又在心裡誹謗我。”睿王殿下沉下臉來。
蕭御連連搖頭:“哪有誹謗你!你不要冤枉我!”頂多是吐槽罷了,誹謗都用了上,這是多大的罪名啊!
謝景修輕哼一聲,一隻手將蕭御攬在懷裡,另一隻手將那紙條拿過來,泡在酒裡,漸漸湮滅了字跡。
“京城從大約十幾年前開始就一直屢有異事,我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一個幕後謀劃之人,只是派出許多人探查,都未能查到什麼譽王罷了。”
十幾年前,正是李氏崛起之時。世人的目光只看著那恃寵行兇的李貴妃一人,卻不知朝堂內外大小官員之中,後宅不穩家風敗壞的“鎖事”也越來越多,多少少年英才剛剛展露頭角,還沒有被官場上的巨浪打翻,卻無聲無息地折在後宅之中。
如果他沒有掙出一片天地,只怕也早早成為那些人的一員,默默無聞地魂歸離恨,徒留他人口中的一聲嘆息。
“梁國立國數百年,京中許多官員都是出身累世貴族。若是寒門初起,發生那種事也就罷了,可是百年世族最重的便是規矩,有一個兩個不肖子孫昏了頭還情有可原,這麼多起集中發作,就不是簡單的事了。”謝景修道,“這種拿女人做兵器的人,實在令人不恥。”
蕭御想了想京中那些人事,他在京城時接觸達官貴人並不多,主要是他的專長在這些人家並無用武之地,哪家貴人天天開刀的?只有安國公府和越北侯府還熟悉一些,鳳雲飛這個太醫院使也勉強算個新貴,再加一個最大的貴族——皇家的話,這幾家果然個個都有不足為外人言道的風流蘊事。
“你是說,李貴妃,盧氏,越北侯的那個小妾,都是譽王放出來的奸細?”蕭御疑道,“那鳳雲寧是怎麼回事?她明明是鳳雲飛的妹子,也沒聽說她離家多少年去哪裡參加培訓啊。”
“鳳雲寧的事屬於例外,這麼多色令智昏的事件,總有一個兩個是真的。”謝景修笑了笑,“不過盧氏是透過鳳雲寧的手安排在鳳雲飛身邊的,李貴妃對鳳雲寧也一直恩寵有加,直到她失勢之後才斷了關係。只怕你那個姑姑是做了別人手中的刀而不自知。”
蕭御恍然而悟:“盧氏一直偷運鳳府的錢財……”
“譽王派出奸細之後便不再使人聯絡,實在小心至極,這也是我一直查探不到幕後指使的原因。盧氏恐怕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身份。況且無論做什麼事都離不開錢財,這些女人得寵於家主,想要私吞些財物不是難事。恐怕這麼做的不只是盧氏一人。”
蕭御嘆道:“那譽王就這麼有自信,這些女人進了繁華的京城,享盡了世間富貴之後還會忠於他?竟然任她們自由發揮了。”
“他不需要這些女人忠於他。”謝景修笑了笑道,“這些女人越是捨不得到手的富貴,越是會按著他的願望行事。她們出身不高,不可能成為正室,想要緊抓到手的富貴,必然手段頻出,攪亂後宅,她們才能繼續安享榮寵。
蕭御一想,竟是果真如此。
“想出這些損招,他也是個人才了。”蕭御嘆道。
在京城的時候他也聽陸容容和百靈八卦一些貴族的陰私之事,其中就有一個大家族的嫡子高中探花,本是春風得意大展宏圖的起始,卻在殿前點官之前,不小心淹死在自己府中的魚池子裡。
細細想來,這樣的事並不只一件,光是他聽說過的都這麼多件了,那些掩藏在錦秀繁華之下的齷齪又得有多少。
“難怪聖人言,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蕭御嘆道,“父輩犯的錯,可惜折進了這麼多有才華的年輕人。”
“當年我也……”睿王殿下欲言又止,纖長英氣的眉毛皺出淡淡的細紋,一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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